还有旁人作证,动手的人就可以免于刑罚。”
“乌伦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想不到这些,但他却选择独自截杀厄可当,下级谋杀上级是重罪,要是被发现了,他必然会被吊死。”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他这么做的理由只是觉得自己不可能在下一次的战斗活下来了,经历了之前的数次战斗,他身心俱疲,对自己一点指望也没有了,但是他觉得我可能活下来,所以他得先把厄可当杀了,免得厄可当活下来继续找我的麻烦。我受不了他的想法,这简直”
“懦弱?”唐娜问,她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真相。
乌伦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因为绝望才杀人。
不过很意外的是,她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父亲的缺点,或许是她能从他的做法中感到他对亲人的关爱。
“我当时有这么想,他的表现比过去展现出来的差太多了。”克雷顿叹了口气:“但后来我才逐渐了解他,他绝不是个懦夫,正相反,你的父亲是一顶一的好汉。”
那件事过去很久之后,克雷顿在军队里做了军官,手下有了人,也和一些士兵建立了如同兄弟的情谊,他开始从一个保护者的角度看待问题,类似乌伦的想法也开始出现了。某一天,他心底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乎的人的一滴眼泪比自己的死亡还要可怕的多,而他就是改不掉这一点。
也就是从克雷顿认清了自己的那一刻起,他也了解了乌伦。
贝略家的两兄弟从未真正反对过彼此。
可惜,那是乌伦死后才发生的事。
“我想,你的梦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吧?”克雷顿有些不想说下去了,有些真正糟糕的事不该让唐娜现在知道,他感谢翠缇丝没有告诉她这些事,这给了自己一个在乌伦的女儿面前辩解的机会,但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提及它了。
“再说说你们平时都玩儿点什么吧?我想知道他喜欢什么?妈妈很少和我说他的事。”唐娜兴奋地央求着,她已经被新的话题吸引,忘记了悲伤。
她因为一个死人而悲伤,又因为另一个死人而欢喜。
这正是贝略家族的特征,他们变化多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自以为是这样。
那些重要的经历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铭刻进他们的灵魂,或让他们终身受益,或如扎在肉里的刺,时不时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
克雷顿心不在焉()
地回答着唐娜的问题,心绪并不平静。
唐娜所不知道的是,误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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