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的长辈看了看她隐藏在裙子侧面的褡裢,那里正藏着一把手枪,形状隐隐突起,他因痛苦布满冷汗的脸上浅浅地浮出一层笑容。
“你现在已经可以出发了,他们的气味还没有散尽,正是追踪的好时候。如果实在没法把亚历山大带回去,那就直接给他一枪,别让他落到别人手里。”
莉迪亚再次点头,随后转身追随气味离去。
袭击她长辈的人一共有三个,但她有信心解决掉对手。
在任何情况下,偷袭总是比正面强攻更具备优势,她的这位长辈比她强得多,但在偷袭中来不及反应就受了重伤。
同行的狼人都穿着适宜变身的服装,但那些衣裤并不适合女人,它们会让莉迪亚变得非常引人注目。她现在仍穿着裙子,这对认识孔里奥奈家族成员特征的敌人来说是劣势,但对于陌生人,裙子正可以放松他们的戒备。
莉迪亚现在无比确信袭击自己这位叔伯的人物是外地来的结社成员,若非如此,他们就该知道孔里奥奈家族的非人本质,一定要眼看着他咽气才能放心离开。
她沿着气味追踪,一路向北。
阿尔伯特没有娶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私人爱好,他一天中最值得期待的时间就是用餐时间,美味的食物让他有一种切实存在的感觉,也是他认真工作的重要动力。
但从昨天晚上起,到今天中午之后的三顿饭,他的舌头都没尝出什么滋味来。
起初陪他去咖啡馆的同事问起之后发生的事,他也缄口不言。
那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才刺激了,他到现在还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他实在没想到那个贝略先生竟是这样一个人物——或者说根本不是人,还他妈当街杀了三个人。
它杀完人回到屋里时,阿尔伯特就在它踩着的那张桌子底下,听见尸体和桌面的碰撞声是多么沉闷,还有趾甲划过涂漆木头的刺耳响声。
最可怕的莫过于他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亲眼看着鲜血顺着桌子边缘向下淌,画出一个差点封口的圆。
在那天的最后,那位没有自报名姓、但明显是个大人物的先生用枪指着他的脑袋,逼他把贝略先生运出去,并且永远对当天发生的事保密,如果他办不到,他的嘴巴就可能再也张不开。
阿尔伯特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事必须得做,什么事不能做,因此当即应承下来。
什么地狱大楼、血亲政治,什么强权压迫、趋炎附势,这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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