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很少有这么好的活计了。”
说完之后,他将手中刀,重新收回了刀鞘。
“他们都是没更好的出路,才选择卖命。”杨主簿笑着道:“小晖呢?你孤家寡人,不用养家糊口,这身本事,哪儿不能去,怎么愿意留下?”
“想要武道有成,缺不了药浴,我惦记着这壮血锻体的药浴。”
小晖站起身来,摆了摆手,拎着柳枝照夜灯,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掌旗使有吩咐,让我天亮后,出城一趟,送信给槐尊。”
“……”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杨主簿笑着摇了摇头。
邹进这时候,才将手从半边耳朵拿开,神色变得认真:“这小子,看着无亲无故,但在他心里,半个临江坊,都是他的家,全是他的牵挂。”
随后,邹进看着手里的刀,笑着说道:“昨夜回家,才发现,有一头妖物,差不多闯到我家门口了……然后被一支弩箭,钉死在地上。”
“弩箭?”郑流诧异道。
“监天司特制的弩箭。”邹进缓缓吐出口气,说道:“你们也都看见了,掌旗使右侧腰间,挂着一支弩的。”
“明白。”
杨主簿摊了摊手,往外走去。
场中沉默了一下。
然后郑流吐出口气,继续说道:“所以,伱想借杨主簿的口,告诉掌旗使,咱们是真心归附的?”
“毕竟此前跟着梁虎,所以跟咱们五爷,闹了些不愉快,总得表一表心迹。”
邹进摸了摸缺失的半边耳朵,笑道:“想必你也不愿意,今后为五爷卖命,却受不得信任罢?”
——
天色渐明。
临江坊内,陆公小院。
预测陆公此刻已经醒来,于是林焰前去拜访。
但未有想到,院中却还有一人。
外南司总旗使韩征。
“吃个早饭?”
韩总旗使听到动静,偏头看了过来,露出笑容。
脸上的疤痕,在这略显黯淡的天色下,若隐若现,略显狰狞。
“如果没有这条疤痕,总旗使还是显得有些儒雅的。”
林焰心里这样想着,却抬步往边上走去。
陆公此刻正端着一锅热腾腾的白粥,往外走来。
那显得憨厚的中年男子,则低着头,正在往灶里添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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