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舟脸上死寂的绝望瞬间退了下去,又燃起了希望,他抬头看向邬鸣玉:“玉儿,我知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一定不会像沈听晚这个毒妇一样就这么看着我白白去死的,对不对?
只要你能想办法救我出去,我就抬你做侯府的主母,不计较你帮着沈听晚找物证,欺骗我的事情。”
“呵。”
邬鸣玉冷笑了一声,撕去伪装,她再也不用和之前一样在裴云舟面前做出温柔贤惠,软弱可人的模样来了。
她居高临下,看着裴云舟,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恨和厌恶:“你错了!若是可以,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但是我不能。
国有国法,我不能私下动刑,因为你这么个人渣,赔上我的一生!
到了现在,你依然不觉得你有错,你对我再好又如何?你害死了我爹爹和兄长,你只能是我的仇人!
至于什么侯府主母的位置,我也根本不稀罕!
我只是想与你说,我是故意喝下红花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想有你的孩子!
你娘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主动勾引你,想要害死你,害死整个宁远侯府。
只可惜,你根本不愿意相信你娘的话。”
“贱人!你们这两个贱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裴云舟怒吼起来,仿佛彻底失去了理智,扑上前,隔着牢房门努力伸出手想要去够沈听晚两人。
沈听晚忙拉着邬鸣玉退后了几步,看着裴云舟垂死挣扎,脸上表情越发讥讽鄙夷。
裴云舟挣扎了两下,却始终够不到沈听晚二人,只能气的不停怒吼。
沈听晚嗤笑了一声:“邬姑娘,我们走吧。”
“好。”
邬鸣玉点头应了,随后头也不回得跟着沈听晚离开了大牢,身后裴云舟的嘶吼声越来越小,到后面也彻底听不见了。
自有狱卒会进去收拾他,让他闭嘴。
另一边,镇国公府。
镇国公也收到了入宫的旨意。
这会儿,宁远侯府刚刚发生大变,镇国公实在想不到皇上突然召他入宫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沈听晚在瘟疫中有功,封了郡主,所以让他这个老父亲也跟着沾光?
他一路跟着太监进了皇宫,到了御书房,对着皇上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皇上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看向跪在地上的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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