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得有多难堪?”
有人回应道:“其实也用不着这么悲观,靖王想迁都,可百官不想,偌大京城立在这里,他孤掌难鸣,他总不能逼所有人都称他心意。”
“而且消息传出去也有一天多了,民间的那些声音,你们也都能听见,京都几十万百姓,有几个愿意去北方的?”又有人开口,“是,他现在的确势大,封于北境,手握边军,军中无数旧部,蜀王府江南两司都是他的人,他若是想谋逆,没有人拦得住,可他既然没有,那不就证明他还是看重名声的么?我还就不信他真的能背着无数骂名,也要把都城迁到北边。”
开口的人越来越多,几个人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然而坐在首位的人却一直没有说话,等到某个官员察觉到那平静下面隐藏的绝望与无力,才好奇问道:
“陈大人?”
首位的人抬起头,缓缓扫过所有人,嘶哑着声音:“你们还能在这里故作乐观地讨论这些,就说明你们还是不够了解他。”
“但凡把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打过的那些仗,杀过的那些人再拿出来看看,你们都不至于觉得百官或者民意能阻止他,你们觉得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他一旦决定要去做某件事,难道还真的会低头问一问你们同不同意?”
“我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他说,“就像先帝驾崩时那样,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式达成他的目的,但我唯一能确定的。”
他颤颤巍巍拿起酒杯,仰头猛地灌了下去:
“那就是都城一定会迁到北平,而且在这个过程里,一定会死很多人。”
“很多人。”
......
坐在那栋封尘了许久的宅子后院,那座湖心亭中的顾怀放下锦衣卫送来的密报,脑海里都是京城的官员百姓对于迁都的各种声音,他收回在暖盆上感受暖意的手,朝一旁靠着柱子打瞌睡的王五问道:
“你不是一向喜欢回来就去逛青楼么?还老是撺掇着老三一起去,今天怎么老老实实轮值了,魏老三呢?”
“先陪他婆娘去见了老娘,然后就跑去城外驿站看雪了,说是南广诸部那边从来不下雪,在我看来就是吃饱了撑的,”王五的语气有些酸,“老三自从把那个郎小爱从蜀地带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他娘的有些魔怔了,我反正是当以前那个跟我一起冲锋陷阵的猛汉死了。”
“你就酸吧。”
“我酸他?我王五万花丛中过日子那么潇洒,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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