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小瞧了裴公子。让我想想……嗯……当年裴公子突然消失了三年之久,有人说,在精神病院看到与裴公子长得十分像的人,啧……”
裴川眯眸。
“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沈肆背对光线,面目愈发晦暗不明:“裴公子认识那个人吗?”
寂静无声。
“裴公子,有些秘密,在不曝光的前提下,一方才占据上方,去威胁另一方。若是曝光了,另一方也无所忌惮,局面陷入两虎相斗,两败俱伤。”
沈肆拿下烟掸了掸烟灰:“若是裴家知道他们即将掌权的新家主曾经是个被关在精神病院的疯子,为了活下去,被人打得学狗叫,你说……”
他重新咬住烟头,透过层层烟雾,盯着裴川:“到手的烤鸭会不会飞了?”
对视了徐记,裴川熄灭了那支烟。
去敲宋栀的房门。
沈肆正要跟上,沈太太从外面陪着伶仃大醉的沈国安从一楼门口进来。
“阿肆,快出来扶你爸上楼。”
沈肆往楼下瞅了一眼,沈国安醉得脸红脖子粗,正被佣人前呼后拥扶着进门。
他下楼去扶沈国安,沈太太在旁边着急:“你爸刚刚一下车就吐了,我刚换的伊斯兰卡羊毛毯,真是……”
“我平时就劝他少喝,他平时也挺注意分寸的,怎么今天参加酒局就没控制住。”
沈肆神色晦暗不明:“我记得昨天王市长孙子的升学宴,父亲也喝醉了,才隔了一天,他又喝醉了。”
“他这两天不对劲……”沈太太迟疑。
“那你多问问她吧。”沈肆接过沈国安的胳膊,架在肩上,回头提醒她:“别再让父亲以为家里的破事儿烦心。”
沈太太扫了一眼跟在沈肆身后下楼的宋栀和裴川,脸色十分难看。
裴川主动上前架起沈国安,两人没说话,很默契的将沈国安架到二楼,宋栀也跟上去,帮忙给沈国安冲蜂蜜水。
直到夜深时,沈国安一切正常,宋栀才离开沈国安的卧室。
出门时,碰见站在走廊的沈肆,旁边的烟灰缸里,攒了还不少烟头。
“下雪了,出去走走?”
他主动约她出去看雪,宋栀回屋套了件厚羽绒服顺便给沈肆带了一件。
沈肆说的没错,外面下雪了。
细软绵密的血花从空中洋洋洒洒飘下,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清雪。
他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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