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手上的红绳,是结婚时沈肆亲手给她带上的,结婚这几年,她脸洗澡都从未摘下来过。
如今,宋栀想也没想,将红绳扯下来,嗓音淡淡:“走吧。”
裴川盯着她的眼睛,瞳孔猛烈发颤,声音微颤:“那……我是谁?”
宋栀侧眸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海市精神病院三楼107号病床叶臣。”
裴川的脚步猛地顿住,神色黯淡而下,又紧跟上去,紧接着就听见宋栀出声:“你放心,当年精神病院那场大火我不会说出去半个字,当年的叶臣和宋栀都死在那场大火里。”
“这些年,你在国外怎么过的我也没兴趣,当年我救你纯粹是看你可怜。”
“可怜”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锤,重重砸在裴川心口处,他突然认清一个现实。
“呵。”裴川惨笑一声,“原来我一直以为你当年救我是喜欢我,这些年我拼了命回华国见你就是为了……”
“可以了,当时如果我不救你,我自己的命也保不住,说到底,也是为了我自己。”宋栀语气有些不耐烦。
她忽地顿住脚步,转过身,仰头顶着裴川的眼睛:“当时那个精神病院的院长,不禁囚禁了我们,地下室还有好多被他囚禁的未成年人,我被他们带走的时候都见到了。”
宋栀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声音忽地变小,“当年绑架案发生后,我被沈肆救出后得了应激创伤,外面都传我被绑匪强奸,宋家知道这件事后,借着我发病的理由将我关进精神病院,其实是放弃我这枚棋子。”
“如果当时,我不自救,那我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裴川,你不用对我心存感激,我自始至终想的都是我自己。”
“可沈肆呢!他为什么就不一样!就能得到你的心!”裴传伸手握住她小手的肩膀,大手覆盖而下,是肉眼可见的战栗。
他慌了。
明明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他们才是一类人,凭什么沈肆就能得到宋栀的爱。
“当年我是裴家私生子的身份曝光,裴家那几个老东西为了灭口,把我扔进精神病院折磨,从我进去时我就知道自己没有出来的一天,当时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若不是你,即使没有那个院长,我自己都会了结我自己。”
“宋栀,你把自己想得太轻贱,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裴川。”裴川盯着宋栀的眼睛,眼神坚定又蛊惑:“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安排新的身份,以后裴家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坐在那里,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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