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寒意让她不受控制地发抖。
“嗯,是沈夫人将我们换了。”沈肆伸手从兜里掏出烟盒,抖出烟叼在嘴里,没点燃:“那时沈肆身体不好,沈夫人担心他将来早夭,影响自己在沈家的地位,就将我们换了过来。”
“那时起,真正的沈肆被他们‘大发慈悲’送到乡下自生自灭,而我,顶着沈肆的名字在沈家做了二十多年的独苗少爷。”
宋栀面色一变,不知是吃惊还是被冻得,嘴唇微微泛白。
她眼眶渐渐发红,木楞转头看向石碑,张了张嘴,嗓子里的音儿哑得不成样子:“所以,他最后是怎么死的……”
“那年你被绑架,是他逃出去报警救的你。”
沈肆一只手搭在宋栀肩头,察觉到女人微微发颤的身体,他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在女人身上。
“绑匪逃走后查到沈肆的底细,展开疯狂报复,在他上学的路上往他身上泼了一瓶硫酸,虽然但是被及时抢救回来,但送到国外疗养后,还是没扛得住后期感染……”
宋栀身子猛地一震,向旁边倒去。
沈执眼疾手快,大手抓着她的胳膊,将人扶正,他语气似是在安慰她:“不全是你的过错,这是他的命,像我们这种人,不被家族护佑,最终在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他的命”如同一把利刃穿过女人的心脏,宋栀强行站稳,抬眸猩红的眼眶随着沈执尖声怒吼。
“这不是他的命!他是沈肆!你们凭什么不要他!你们很高贵吗!”
“呸!”
宋栀撕破最后一丝体面,伸手一巴掌甩在沈执脸上,眼神冰冷,一字一顿给两人的关系盖棺定论:“你记着,这辈子我跟你和沈家都势不两立!”
天上的雪花渐渐停下,风也停了。
天地间万籁俱静。
风雨寂灭。
回程的车上两人一言不发,宋栀眼眶微红,眼神空洞又冰冷一直等着车窗外,沈执也没说话。
脸颊上那道鲜红的五指印衬的肤色愈发苍白。
黑色商务车最终停在宋家门口。
宋栀头也不回地下车。
进门前,她回头望了一眼沈执,沈执转头,目光相触,宋栀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背影果决。
后车座里光线昏暗,男人神情在黑暗中晦涩难懂。刚刚她的那一眼,如同一把刀子在他的心里狠狠剜下一刀。
沈执盯着女人的背影,伸手摸上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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