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械斗时常发生,地方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哪家宗族发生械斗,互不伤害老人小孩。不过,陈世把这些老人、孩子赶到严冬时节的寒风岭,其实跟杀了他们没什么区别。父亲来到寒风岭时,那些老人和孩子已经基本上冻饿而死。父亲对我说,那些尸体一具具横七竖八地躺在山里,全都血肉模糊不堪,一大群山猫、秃鹫围在尸体胖边,就像享用一顿久违的盛宴。它们一边撕扯着尸体上残余的血肉,一边像唱歌般地放声啼鸣,犹如鬼泣之声。”
秦恕听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道:“看来,陈世远有灭门血债,近有自盗嫌疑,林大人断不会饶过他。”
“你错了。我刚才说过,谁能让崇安百姓吃上饭,父亲就与谁为伍。陈世再过狠辣狡诈,只要他能交出宝物,父亲就能和他继续交易。但是,”林彦复顿了一顿,说道:“南溪的其余七家似乎并没有我父亲这样的涵养和耐性,提前乱了起来。而陈世自林睦死后,再也没有与我父亲联络过。据父亲的判断,陈世十有八九已经遭了其余七家的毒手。”
“所以你认为,我们没必要在寒风岭上继续浪费时间,直接去南溪村,找到其他七家,古画或者说宝物就在他们的手里?”秦恕开始有点明白了林彦复的意思。
林彦复再次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我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也不信什么天理循环。我只信人心叵测。与其在山里找寻未知的答案,不如直截了当,把南溪幕后的黑手揪出来。我相信,最后的答案一定就藏在南溪村里。”
“你这么肯定是南溪村的人动的手?林睦之死对于他们并不利呀。陈世也好,其余七家也好,应该还是想顺利完成这笔交易吧。”秦恕还是觉得林彦复的想法有些武断。
“陈世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林彦复冷冷地说道:“陈家其他人也是。除了父亲之外,陈家的人跟福建的其他官员乃至京城方面都有接触。当然,这也无可厚非,他们想把这件祖传的宝物卖个更好的价钱。想必你也听说过,在京城,在福建,在全国各地,魏公公的拥趸和对头都不少,官位都不低,他们都会想拿到‘还阳石’,改变某些局面。”
“我有一事不明,”秦恕说道:“为什么陈世既拿到了古画,又知道其中的秘密,干嘛不去直接拿到还阳石?而要用古画作交易?”
林彦复答道:“你的这个问题,我也去问过父亲,据父亲分析,有三种可能。”
“哪三种?”
“第一种可能,陈世不学无术,虽然拿到了古画,也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