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在想什么?他是做不到替血来宫开脱的,若师傅只是师傅,他自然是他为师为父,侍奉左右,孝敬终老,可师傅是血来道君——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他试过了,他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对不起师傅,不,不是师傅,是血来宫之主,血来狗贼。
怪声则是轻笑了一声,声音沙哑:“莫催莫催,此处只有贵客与我,无人相候。”
秋意泊道:“一直举着手很累。”
“是我考虑不周。”怪声闻言便落下了手,从秋意泊手中抽走了右边的那支玉简,秋意泊拍桌而笑,这一抽,怪声又从他手中抽走了鬼简,怪声沙哑地说:“贵客请。”
“是不是很有意思?可惜你没有脸,否则更有意思。”秋意泊说着,看也不看随手便抽了一支玉简,结对,打出,秋意泊双手空空,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赢了!你这一半归我了。”
张雪休先是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大局落定的心安,又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触。下一瞬间他意识到秋意泊好像在当面骂怪声没脸没皮,他想笑,可又不敢真笑出来,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桌子,实则手心已经快被自己掐烂了。
这话从秋意泊嘴里出来就必定是在骂人,否则他会更委婉的说‘不化作人形’之类的词句,而不是张嘴就来一句‘你没有脸’。
“下一局!”秋意泊催促道。
“贵客还要继续吗?”怪声重复了一遍:“贵客还要继续吗?”
秋意泊反问道:“难道你这里还能就此罢手?”
“不能。”怪声低声答道:“但若是贵客属意就此结束,我也能为贵客破一回例。”
张雪休捞了签筒来一阵摇晃,放在了桌子中央,秋意泊笑着说:“当真?”
怪声缓慢地点了点头:“可以等到贵客下次来时再继续。”
不结束也不继续,秋意泊就此出去,等再进来时继续——可以吗?
秋意泊不清楚,但如果可以那就是规则漏洞。
“不必了。”秋意泊看了一眼怪声身后的筹码山,他抬起一手示意道:“我还想再来一局,请。”
“请。”
仍旧是由秋意泊先抽玉简,这一回鬼简不在秋意泊手上,这种不是一就是二的事情也无甚可猜,秋意泊推了一半的筹码出去,怪声也将它剩下的一半压上了赌桌,秋意泊见状眉目微动:“若你输尽,也会如那些修士一般?”
“自然。”怪声道:“赌天境之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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