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只想劝一劝张先生不要再给那些娼妓看病,倒也没想过要赶他走。他道:“张先生,我也不是怪你,不必如此,只是家家户户都是媳妇闺女,都要为名声考量一二,街坊也知道你人品,以后不要那等娼妓再上门就成了!”
言下之意,秋意泊实在是菩萨心肠,看不得娼妓受罪,可以自己去秦楼楚馆的给人看病,不要再在家里给她们看病了。
秋意泊心中一片平静,他很清楚齐爷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个坏人,可确实觉得娼妓污秽,街坊里的媳妇闺女也不一定觉得娼妓污秽,可名声她们还是要的,这年头名声坏了就是逼一个女人去死。大家都要为自己而活,没什么可生气的。
时代的局限就在这里,他亦无能为力。
秋意泊先应了他,翌日就收拾东西走了,因着他也没放出要卖房的话来,旁人见他背着背篓,还当他要去买药,哪想到他就此一去不回,过了好几日,有人上门求医问诊,才发现他人已经不在了。
秋意泊自镇子里出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背着一箩筐的东西,想着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他兴致来了,就在箩筐上系了个铜铃,随着他一步一摇晃,叮咚作响。
这就叫做铃医,没有地方坐诊的郎中不好挨家挨户问你家是不是有人生病了,需不需要看病,就随身带一个铃铛,边走边摇,住户听到铃声,就知道是有郎中在附近,若家中有人生病,便可出门叫住郎中看诊。
但秋意泊现在走的是山路,别说一个人,半个人都没有。
秋意泊自己都觉得有意思,忍不住笑。
疏狂剑许久没出来了,他上了这座半个人都没有的山,自然也放飞了起来,疏狂剑一出来就被风雪劈头盖脸砸了一遭,冻得怀疑人生,绿豆大的小眼睛瞪着秋意泊,仿佛在说:你是在谋杀朕?!
秋意泊嘻嘻哈哈地揉了揉它的脑袋,顺手拔下了它最好看的那根羽毛,疏狂剑许久没遭这种黑手,一时防备不及,那根最好看最长的羽毛当真就被秋意泊给拔下来了,它气得嘎嘎直叫唤,张口就要去叼秋意泊,秋意泊哪里能站着被它叨,别看它只是一只鸟,本体可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啊!
秋意泊撒丫子就跑,疏狂剑就扑棱着翅膀搁后头追,秋意泊回头一看,突然喷笑出声,脚下一顿,就被疏狂剑给扑进了雪里,他大笑着抓住了疏狂剑的鸟喙,另一手把它往怀里扯,笑得满山都是他的回音。
“……疏狂,你扑棱着翅膀追我的样子好像一只走地鹅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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