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离开了温家,可以说重新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日子。
离开温家是不得已而为之。
凌家那位四郎实在是太固执了,非想纳她为妾,她自回了温家后就不胜其烦。
温嫽不敢赌温运伐会不会哪一天被凌家许了足够多的利益后就给她两个仆婢让她去凌家,她只能在温运伐有了决定之前,于十月初悄悄留信先离开温家。
这一月,她见过血,看过尸体,连未煮熟的生肉不得已时也吃过。但,也不是所有的事都糟糕透顶,时来运转之时,温嫽也意外中捡到过一把匕首,她此时居住在这间客栈,就是用的这把匕首防身。
……
日子转入十一月。
月初这日,天上下起小雪。
温嫽正握着匕首还在睡梦中,忽闻砰的一声,起了打闹声音,温嫽被惊醒。
握紧匕首悄悄的听,才知又是有人起了口角争执,一言不发就挥拳打了起来……
这种场面她已经见过不下数十次。
甚至数十人的群体斗争她也见过,当时连靠近也不敢靠近,远远瞧见有打斗的苗头她就蓬头垢面的躲着离开了。
时下人人都爱以拳头说话,谁力气大,身边的人多,谁就能横的眼睛长头顶。
温嫽不敢出去掺合,一切以自保为主,她只坐在房中等外面的事情平息。
顺带,听听隔壁非常大的嗓门。
“听说了吗?兆大将军月前南进,如今已经夺了黎冶濒三郡五地!”
“黎冶濒举家南逃了都。”
“可真?”
质疑他?男人忍不住拍桌子,一派激动,“自然是真,我家亲戚是走商,前阵子才走过那边的!”
他的同伴便抑制不住笑了,“大善!”
“可不是?”说了消息的人也是美滋滋,豪饮一口。
他们都是谢家占地的百姓,谢家越势不可挡,他们便越高兴。
“来来来,我们再喝一壶,今日必须饮酒助兴!”
“好!”同伴大兴之下拍了桌子,撸袖子豪情万丈,“不醉不休!”
温嫽后面就只能听到两人呼来喝去划拳喝酒的声音了。
她想了想刚刚他们说的,便忖着,明日找机会继续北上。
如今看势头,无论是兵是粮,甚至贤才,都是谢屹支稳稳占上风,此时天下最好的去处,非燕城莫属。
那里的治安,会最适合她这样伶仃一人的妇人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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