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病根儿,于寿数有碍……”
“砰——”
刚上的热茶被四爷随手掷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溅,茶水在地毯上冒着热气。
“王爷息怒。”
李太医叫苦不迭,雍亲王心里有气,也别对着他这个老人家发啊,他的心脏可承受不住。
书房里一阵寂静,只余下四爷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好半晌,四爷哑着嗓子道:“可有根治之法?”
李太医为难道:“奴才无能,尚想不到根治之法,只能竭尽全力,为侧福晋调养身子。”
“既是如此,那本王便把侧福晋的身子交给你调养,若是侧福晋安好,本王保你太医院左院判的位置,可若是侧福晋不好……”
余下的话,四爷并未说出口,但李太医却明白他的意思。
富贵险中求,即便侧福晋的身子不好调养,但显然左院判的位置对他的吸引力更大,李太医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奴才必定尽心尽力。”
“很好。”四爷挥了挥手,“下去吧。”
———
有了四爷的吩咐,李太医对关乎着他前途的年侧福晋格外用心,每隔一日就来雅园请一次平安脉,几乎成了雅园的专属太医。
此等殊荣,不仅打破了雅园失宠的流言,更让一些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她们生了病,都是府医来看的,年侧福晋生了病,就有宫里的太医请脉?
于是,心里不平衡太多,又整日无所事事的女人们,打着给嫡福晋请安的名头,实则在正院大吐苦水。
李侧福晋是这些人中除了福晋外地位最高的,也是最看不惯年淳雅的,所以她当仁不让的先开口找茬:“福晋,妾身听说这半个月以来,李太医常常出入雅园,依妾身看,似是有不妥之处。”
“哦?”乌拉那拉氏不动声色的询问:“那李妹妹觉得,何处不妥?”
正厅里燃着荼芜香,香气缓缓浸润在正厅,闻之使人平心静气,奈何却无人注意,不免辜负了福晋的用心。
李侧福晋理直气壮:“福晋,不是妾身想计较,而是妾身实在是为了爷,为了这王府的声誉着想。您想啊,这李太医到底是太医院的太医,虽说咱们皇室宗亲能请太医诊治,可到底该注意分寸,太医毕竟是为了宫里的贵人们看诊的,像年妹妹这样,恃宠而骄,把李太医当成她的专属太医,很是不妥。”
话落,张格格也跟着道:“是啊福晋,年侧福晋病弱,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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