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三来见家主是秘密。既然泄密,家主自然要从身边人查起。”
“奴婢是「明镜台」里唯一的新人,家主自然要第一个敲打奴婢。”
云晏指节微微屈了屈:“你可叫他抓住了把柄?”
他顿了顿,还是又问:“……你,可害怕了?”
春芽摇头:“奴婢有些紧张是真的。但是还好,这紧张只会提醒奴婢以后行事更加谨慎。”
她抬眼悄然看他一眼,意外看见他眼底似乎潜藏的担忧。
只可惜这夜色太深,房内又没点灯,她想一定是她看错了。
她便重又埋下头去:“幸好三爷将您与奴婢之间的关系隐藏得很好,无论府中还是府外,都没人知晓奴婢是三爷的人。”
“更何况三爷当日当着全府人的面,要奴婢殉葬,这便堵得住悠悠众口。即便家主会对奴婢有敲打,却也不至于当真。”
云晏屈起指尖敲了敲指上的扳指:“你可有主意了?”
春芽:“有一内一外两个法子。”
“所谓「外法」,便是以外力将两位姑娘与家主拉远距离。”
“奴婢听闻,卢姑娘原本是大公子的童养媳,而阮姑娘是三爷您的心上人。只需让卢姑娘回归大公子身边,让阮姑娘重归三爷怀抱,家主自然放弃。”
“以家主的性子,又怎么会与兄弟夺妻呢?”
春芽所说的是个好主意,可是云晏却高兴不起来。
她不对劲。
她之前与阮杏媚之间那般计较,怎地今晚突然就放弃了似的?
听她的话,她似乎还在鼓励他与阮杏媚更多亲近?
云晏便屈了屈指节:“你真这样想?”
春芽坦然迎住他的眼睛。
“奴婢是三爷的棋子,自然凡事都以三爷的利益为先。”
从这件肚兜与烫手受罚之后,她这几日痛定思痛,越发明白她在他眼里终究只能是一件工具罢了。
她之前的那些委屈、怨怼,换不来他的怜惜,反倒只会给自己招致更多的折磨!
她又为何这样为难自己?
他又不在乎她!
从此收心锁情,只为了活着,为了家人的性命,当他称职的工具就是了。
她不再指望他,因为,他不值得。
云晏“嗯哼”了声:“那又什么是「内法」?”
春芽:“家主在男女之事上还是一张白纸。奴婢会竭尽全力引家主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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