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仔细,为的只是自保。
她必须要弄清楚,昨晚上究竟是谁来了,她才能做好因应的对策。
如果真是有人要查到她头上来,她好设法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啊!
她问得急,可是她却忘了刁六没了舌头,根本已经说不出话。
她得不到答案,只能听见他嗓子眼里的“呜呜噜噜”。
她就更急,抓过他的手指摁在炕上:“你写给我看!”
结果刁六没写,反倒抬手一个巴掌将她扇到了一边!
他冲她愤怒地“呜呜噜噜”。
青帘捂着脸顺着炕沿滑落在地——天啊,她怎么忘了,刁六他是个大老粗,他根本就不会写字啊!
没了舌头,还不会写字,那她该怎么能知道他昨晚遇上了谁,又发生了什么啊!
绝望之下,青帘强迫自己张开嘴,大口呼吸。
这些年在府里学到的,越是到了绝境,越是要让自己竭力保持冷静。
否则,只能坐以待毙!
不行,她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她已然没有了退路,她就更不能坐以待毙!
她瘫坐在地上,努力让自己的脑筋重新转起来。
半个时辰后,她换了衣裳,收拾停当,竭力保持表面上的平静,去见阮杏媚。
两人见面,阮杏媚嘲讽地一笑:“不是报了仇了么?怎么还一身的丧气!”
对于阮杏媚来说,这次她们两个不过是暂时联手,阮杏媚从心眼儿里就没打算原谅青帘——当初在府里,这个青帘对她的摔摔打打、冷眼相待,阮杏媚可忘不了!
青帘瞪住阮杏媚:“阮姑娘不是跟奴婢说,这次从府里出来,没带多少家丁么?”
“阮姑娘不就是暗示奴婢,那个贱人的院子没人把守?!”
阮杏媚听得一眯眼:“发生什么事了?”
青帘咬牙冷笑,却有眼泪滚了下来:“我男人他被人发现了!割了舌头,而且——现在成了太监!”
饶是阮杏媚,也吓得站起来,半天缓不过神来。
“谁,谁干的?”好半晌,阮杏媚才又问。
不可能是家丁吧?家丁哪有这么狠的手腕!
家丁毕竟也是奴才,奴才抓了奴才,只需上报主子论处才是,家丁顶多打两拳、踹两脚的,家丁怎么能这么收拾刁六!
话又说回来,就算割舌头也就罢了,那宫刑又是谁人动敢动的么?——那一不小心,就能要人性命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