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今日这耍了好大一场威风,闹得侯府里人人自危,噤若寒蝉。云晏好好一场“纳征”之礼,原本侯府上下都应该喜气盈盈的,就都叫晋王妃这一顿闹给冲了。
府中气氛有些压抑,春芽更是心乱如麻。
从「花满堂」出来,她瞥见绿痕满面满眼的冷意,她便也没直接回「明镜台」,自己趁着天色尚早,一个人跑到西花园去静静。
侯府两个花园,北花园就在侯府正院北端,规模较小;西花园则是独立在整个侯府正院的西边,有山有湖,整个面积甚至比正院还大。
躲进西花园去,渺小的人便能消失在山水之间,暂时逃开人间的烦扰。
春芽进了西花园便一个人踽踽攀上最高的北山。
西花园的山不是湖石堆的假山,而是这地方原本就有的真山,面积大,树木层层。
春芽在树林中寻了一块平坦的石板躺下。
石板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叫人心安。她合上眼,想将脑海中的千思万绪好好捋顺,可是一旦闭上眼,她却又觉得那乱纷纷的一切一下子又不知该从何理起了。
最后的最后,所有的心思繁乱都只凝集成了两个画面。
一个是云毓尽管懊恼,可是颧骨上却还是浮起一团红晕来,清澈的目光羞涩却坚定地从她面上滑过。
还有一个,甚至都算不得画面,只是一种感觉——就是云晏刺在她背上的凝视。她明明没回头看他,却还是想象得到他那一刻看她时的神色,必定是既暗黑且危险,却又破碎和堪怜。
这两个人又一齐在她脑海中浮现,谁也不让谁,春芽苦恼地抱紧自己,小小的身子在石板上痛苦地蜷缩起来。
——那寒症又猝不及防地发作了!
幸好是在山林里,没有外人;也幸好是这石板带着阳光的温暖。春芽便放任了自己,在石板上扭转着身子,轻声地哦吟出声。
呼痛也是一种能缓解疼痛的办法,可是她被困在侯府内宅里时,因为处处都是人,隔墙有耳,她便都不敢出声。
不管多疼,都只能自己死死咬住牙关忍着;或者实在忍不住时,也要将自己用被子捂住,不能泄露一丝叫声,以免被人发觉,不知何时就又成了别人磋磨她的把柄。
这一刻虽然也是疼得撕心裂肺,但因为是自由的,便也觉得似乎这疼并没有那么难熬了。于是她的小脸上反倒浮起幸福的红晕,她在疼痛里煎熬,可是这一次却也是在疼痛里享受。
她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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