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记忆不由得自己飘飞出来。
五年前,他未满十五。第一次单独下江南,去巡查侯府在扬州的铺子。
扬州富庶,扬州的铺子日进斗金,但是扬州的铺子也因此而最难管——掌柜和伙计们都跟人精儿似的,算盘珠子多拨拉两下,漏下去的银子就是几百两。
他当时虽然还不满十五岁,却要用扬州的铺子来立威。
他是庶子,生母又只是账房的女儿,府里府外就没人拿他当回事;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们更是老油条,自然没人服他。他要想稳稳接下侯府商铺的管理权,他唯有将这块最难啃的骨头啃下来,才能让所有人臣服。
他于是谁都没告诉,自己一个人下了扬州,扮做在码头乞讨的小叫花子,混入给侯府铺子扛活的苦力中间,搜集情报。
结果还是因为年纪小哦,不小心被一个老拍花子给盯上了,趁着夜色将他拍晕,卖给了人牙子。
——扬州富商玩儿得花,有人买扬州瘦马为妾,就也有人专买俊美少年为娈童。
买了他的牙婆子,正是春芽她们那个乐户的当家婆子。
那婆子寻常不稀罕买少年,因为没有扬州瘦马值钱;只是他的相貌着实让那牙婆子震惊了下,说这样的货色十年难遇,这才破例买下了他。
他为了自保,装作哑巴。
牙婆子给他寻找买主,这个过程里牙婆子也不肯白白养着他,于是让他当了个工具——给她手下那一班新养成的扬州瘦马们当实践的工具。
那一帮扬州瘦马刚都十二三岁,可以卖给人了,却还没有真的碰触过男子。牙婆子却也有自己的职业担当,不肯叫她们随便碰些脏的烂的男人。
他这样俊美干净的少年,便成了那牙婆子最佳的人选。
那晚,牙婆子给他灌了两盅酒,将他蒙了眼睛,堵了嘴,绑在椅子上。
十几个姿色最佳的扬州瘦马依次进来,叫她们见识男子的身子。随便她们碰触他,只是不准亲嘴,也不准做最后那一步。
那时的他原本年少,正是血气方刚的。可是他竟也定力惊人,熬过了十几个小姑娘连番的挑弄。
他以为终于可以结束了,可是隔了好一会子才最后进来一个小姑娘。
他听见牙婆子在船舱门口骂:“都已是成了这个身份,还装什么冰清玉洁!你今日不碰他,来日你怎么懂伺候郎君!”
他看不见她,只能听见她细细索索的脚步声。
船舱门关严,她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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