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对云毓道了个歉。
“三爷别急,下官这就说——是春芽姑娘。”
云晏下意识深吸了口气,“她怎么了?”
王太医小心地避重就轻:“春芽姑娘她额头上,破了点皮,出了点血。”
云晏眼神一冷,“她磕哪儿了?”
云晏略一思忖,立即道,“她给我二哥磕头了!她要跟他求什么?”
王太医弓着腰都不敢抬身,“三爷这就难为下官了……春芽姑娘跟二爷求什么,那下官哪里好问呢。不是下官胆敢隐瞒三爷,而是下官委实不知啊。”
云晏森然凝视他,缓缓点了点头,“那她的伤,可要紧?”
王太医忙答:“若是那点子伤……那当然是不要紧的。下官已经帮春芽姑娘处置过了,皮外小伤,也开了方子,只消平日仔细些,别见水,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云晏眯着眼,“可你方才摇头叹气的,分明不该只是这么点小伤的事……”
“而且你方才出来,只是个小厮送你,我二哥竟然没亲自送你出来。这不像他往日的做派。”
王太医心下都一“咯噔”,心说这位的眼睛果然毒。
云晏看似悠闲地转了转颈子,“别让我一问再问。王太医,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我建议你最好自己一次性将话说完。”
王太医吓得闭了闭眼睛。这位爷什么手段,王太医一个在宫里侍奉的人,能不知道么!
——那萧凛好歹也是一代帝王,如今却被这位给关进一个小铁笼子里。那小铁笼子只够装萧凛的躯干,四肢都得从笼子缝隙里伸出来。这位爷想起来了就给萧凛的胳膊腿儿的切一段下来。
虽然“人彘”什么的,古书上也早有记载,不算什么新鲜事儿。可这位却是将“人彘”的刑罚给玩儿出花样儿来了,他偏不一次性将萧凛胳膊腿儿给整个切掉,而是想起来就给萧凛“切片儿”,把本来能一刀就解决的事儿,变成了千刀万剐,无止无休。
切完了呢,他还给萧凛抹上最好的金疮药,然后好吃好喝的供着,让萧凛的伤口能长好,甚至那些皮肉也还有继续再生出来的可能。只是等萧凛长好了,那下一次的切割就也到来了。
萧凛那本来可以一次性承受的疼痛,也被扩大成了千倍万倍,更恐怖的是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刑罚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结束。
萧凛原本也是条汉子,不怕死,也不在乎酷刑的疼痛。可是叫这位爷这么折腾下来几回,萧凛的骄傲和勇气就都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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