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匈膛打个对穿对过。
枪声一响,双方人员均逃散。少顷他这派的人回来,见他躺在血泊中,翻着白眼,手中还握着这支泛蓝光的左轮。
他怎么活过来的?是听读法捷耶夫的《青年近卫军》,医院里,读书的就是他姐姐,给予他精神上的力量。人挨一枪有的从此胆寒,有的更加超脱和亡命,他乃是后者。
但蒋军在乡下的陌生环境中显得幼稚。几个知青爬树偷农民的梨儿吃,他摔下来掉进池塘被这家农民救起,对着农民傻笑。
农民许是见他笑得单纯,锄头就没有敲下来。
蓝田玉虽然下乡不在金银滩,因为认识蒋军父亲,因此也就认得蒋军。
有天晚上金银滩明月当头照,水波轻轻唱,金箔银箔闪闪烁烁,蒋军在小船上与女知青有了第一次。
次日一大早,他便跑到道班找蓝田玉,一脸的负疚感,问咋办?怕被说成耍流氓。
这件事蓝田玉从来保密,他一直装不认识蒋军。后来对史蕾谈起,打开了远古记忆的史蕾听了微笑说:“你们之间还有件事,他那支左轮,当年交给你的。”
蓝田玉一脸懵懂加无辜地看着史蕾。
“肯定被你丢进金银河去了。”
在蒋军失踪的头年,白容收到过一封他从南疆寄来的信。信中说他明天就要到境外去z斗,等打出了一片红色江山后再回来见她。
“我如果战s了,我的魂魄也会携着我的热血回来洒在你的脚下。”
史蕾看了说:“会抄!热血洒在脚下,好烫脚哟!”把信捏成一团塞进柴灶里去了。
蒋军回到金银滩,发现自己像瘟神似的,走到哪都有人暗中指指点点,人们都神色惊恐赶紧趋避。
哎呀,他们把我当成麻风患者了?传说我得了麻风病?
连找人接谈都不可能,他也就只好以偷儿方式回自己的家了。
卢伟正面向窗口坐着在吐烟圈,听见背后有人翻窗子,慢吞吞回过头去一看:“你回来了?”
蒋军因自己长期不归,对别的知青住进来并不觉得惊讶,只说:“哈,龟儿鸠占鹊巢了唢,烟!”
卢伟顿如灵敏的蜥蜴,趴在楼板上,甚或跃来跃去寻乱丢的烟,拾起一支稍嫌皱巴的烟递在蒋军手上。
蒋军接过仔细理伸,在手背上磕一下。这时反而从容不迫了,点燃,一口猛咂下去三分之一,不吐烟。第二口下去三分之二,将烟吐出。这才开口说起刚才遇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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