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观心,不予置喙,待了好久之后,总算开口道:
“那么若他碍了王爷的眼,鄙人便让他改日再来?”
“不必,阁主操持这锦雅阁不容易,多一个客人是一个客人。”
安南王似将过往恩怨付之一笑,
“如今在锦雅阁要给李阁主一个面子,那便井水不犯河水。”
李济生应了一句,奉承道:
“还是宰相肚里好撑船,多少恩怨,皆付笑谈。”
“多少恩怨,皆付笑谈。”
秦青洛心中冷笑,若真能皆付笑谈,只怕那时陈易都已挫骨扬灰,小仇小怨,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夺了她的王妃,还对她百般欺辱,若非形势所需,她早已折回南疆,将之敬而远之。
她自然是想杀他,只是这些年来,祝莪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人,王府上下许多事务都经由她手,更何况王府之中不乏神教中人,无论是围杀、刺杀、抑或是借刀杀人都瞒不过王妃的耳目。
唯一的可能,便是亲手杀他。
只是…
还未聚拢武意的她,又能奈他如何?
秦青洛将茶碗攥得更紧,她头一次品尝到恨之入骨的滋味,而在过去,这往往是她的敌人们所品尝,这些人几乎都以化成了黄土。
安南王微微思量,旋即决定便将那一个小小见面礼,用于此处:
“不过,此人终归值得忌惮,还望李阁主能帮忙…试他一试。”
李济生心觉这是锦雅阁可以接受的范围,便问道:
“不知王爷要怎样试他?”
“听闻他…素好女色。”
秦青洛稍作回忆,平淡道。
李济生听到后,反倒笑着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好色不假,好女色不真。”
秦青洛怔了一怔。
李济生好似百事通一般,将一些事抖落出来道:
“王爷应该不知道,这陈千户他有心上人,此人姓闵名宁,是西厂的千户,他与这闵千户有断袖之癖。
而且,勿用楼曾将闵千户的姐姐送于这陈千户,可他却没有动过,需知闵姑娘可是当得起花魁的女子,这般千娇百媚,他都不曾上心,他怎么可能好女色?
只怕王爷执鞭南疆,王府在京畿之地根基尚浅,对此人的调查不深,弄错了,误以为他好女色,差之毫厘,缪以千里。”
秦青洛面色古怪,眸光冷冽。
真要说调查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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