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去。
陈易的汗毛倒竖,若非上清心法,死的就是自己,只见林间窜出了三三两两的身影,为首的正是喜鹊阁座主笑鹈鹕!
喜鹊阁封锁水路,除了江上的小岛之外,江岸亦会安排人手,而且,笑鹈鹕估摸他不会栽在船夫手上,于是亲自来到这北姚江边潜藏。
果不其然,他猜对了。
笑鹈鹕摸了摸下巴,瞧了瞧陈易道:
“好久不见。”
“才刚过两三天。”陈易不急不缓道。
“我很喜欢听你讲故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娘娘说将你活捉亦可,杀了亦可,但我想活捉,想来也多些功劳。”
笑鹈鹕说完之后,咳咳地笑了两声,像是在笑,也像是呛水后的咳嗽。
陈易勾唇道:“好啊,来追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顷刻拧身,身如电闪般纵身朝飘远的小舟跃去!
二品之下,寻常轻功无法一跃这么远,但陈易一手掐着御风法诀,身跳到半空中时,劲风袭到身后助推一把,他稳稳落在了小舟上。
“放箭!”
几乎是同一时间,弩矢就穿碎船舱,穿风而过,木屑纷飞,砸得水波潋滟,陈易以炁御物,将老船夫的遗体撑了起来,堵住舱门。
箭如雨下。
弩矢不断穿刺在遗体上,还未凝固的血液溅流而出。
风吹船动,陈易的手势未变,元炁滚滚流动,震得衣领翻飞,而小舟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离江岸越来越远。
笑鹈鹕不可能就这样放他离去,让人放出鹰隼报信之后,一头就扎入到江水之中。
岸边的喜鹊阁谍子停了箭,就见笑鹈鹕如鱼鹰一般,水中激射而去。
而一众谍子在岸边放船,撑竿而去,追着陈易那条小舟,陈易的御风诀影响到的不只是陈易自己。
江水湍湍,白茫茫的浪花一簇接一簇,陈易船艺不精,但架舟顺流而下何其简单,他见箭矢停歇,拧过头就看见笑鹈鹕的身影。
“哪里跑?!”
只见笑鹈鹕气劲外放,整个人从浪花窜出,持着短剑一跃而起,朝陈易骤然砸去!
轰地一下,剑锋砸到船上,小舟像是草鱼坠水,“噗通”地剧烈摇晃,浪花一卷荡开一卷。
陈易提刀斩去,刀锋划过,狭小的船如刀切豆腐边划开了瓢,风呜呜吹过,坠到了江面飘浮,无杂念斩过浪花,江水上拉起一条白线。
笑鹈鹕的身影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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