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原先万念俱灰的心里腾起一抹生机,把脑袋抬高,像条狗一样仰望黄景。
“好狗、好狗。”
黄景嘶声中腾起了森冷的笑,
“所幸…走水发现得及时,我没跟喜鹊阁斗起来,所幸、所幸,这群江湖义士还在,只要人还在,再少一座元丰楼又如何?”
管事似乎听到了一闪而过的生机。
他咚咚叩头,原本的绝望蔚然变回了殷勤,勾起谄媚道:
“掌柜、掌柜的说得对,莫说再少一座元丰楼又如何,再少十座又能如何?只消那孤烟剑一死,一切全都值得。
掌柜的…他们把小的小儿子给撕票了,小的今儿恨他们入骨,恨不得抽其髓扒其肉!待先杀了他们,要杀要剐,都随掌柜!小的绝不皱半点眉头!”
管事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打量黄景的面容,就见后者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禁不住眼皮子打颤,苍白着一张脸,凭多年经验觉察到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那你说,我该怎么用你?”
“先、先从小事用起,元丰楼里还死了不少人,厨役、茶女、打杂的、还有戏班子……都死了许多,掌柜你交给我来抚恤,解了掌柜的后顾之忧……”
黄景忽然大笑起来。
笑声起初朗朗,随后渐渐嘶哑,呼出的气息断断续续,像是寒风钻入喉头,刀似的从中剜裂开来。
管事在笑声里抖得厉害,喉结上下滚动几回,但话又说不出口。
“抚恤?”
黄景笑声渐息:
“抚恤什么?元丰楼一毁,里头多少银子都成了灰?”
管事颤着嗓音道:
“掌柜你不是把…把不少银子深埋在别院地里,以备不时之需,掌柜的…小的跟你这么久,给一条生路啊!”
“那些钱,用不着你来操心,”
黄景语气冷冽,
“花银子抚恤了这群下人,那么过来助拳的江湖义士又如何交代?” 管事瞪大双目,死死盯着黄景,抚恤其他下人只是个活命的由头,而黄景则将之无情截断,他下意识间想要挣扎着起身逃开,然而一掌先他一步探出。
“下人有下人的命,
钓出那群狗谍子在重阳观,你跟他们…死得都很值得!”
砰的一声,管事七窍流血,身体往后倒去,天灵盖触目惊心地凹陷。
黄景收回手去,拍散掌中血痕,气沉丹田,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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