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其身,民间的斋醮法事、祈福降灾几乎很少见全真教的踪影,反而寻觅秘境、隐士修行等等多是全真教道人。
陆英还记得,周依棠有一门斩三尸之法,便是出自全真教某一支派。
以术修行,更近全真教。
她顿了顿,又道:“简略来说,相较于其他道派,全真教更重独自长生。”
闵宁微不可察地瞥了殷惟郢一眼。
殷惟郢心念不屑,她们太华山的金童玉女之法,与全真教泾渭分明,也便是闵宁这等凡夫俗子才会混为一谈。
闵宁回看了眼神龛道:
“再简而言之,全真教更自私自利咯?”
都是道门,陆英也不敢这么说,就道:“这倒也不是……”
闵宁弹去了刀鞘上沾着的枯叶道:“我从说书人嘴里听过宋元时候的事,听说那什么全真教丘处机,带着头跟蒙古大汗会盟,我读书少、有偏见,陆仙姑莫见怪。”
陆英还想要说什么,闵宁却猛地回头。
半息不到,刀锋出鞘,直指山路。
“施主这话说岔了,我等全真道士,绝非独善其身之人。”
这时才有道人的声音传来,可见闵宁拔刀之快。
陆英探眼一望,只见薄雾笼罩的山道上走出一位灰衣道人。
他迎着寒凉的刀光走前两步,打了个稽首,道唱一声:
“福生无量天尊,小道并无恶意,烦请把刀收回去。”
闵宁应道:“江湖武夫,见的野鬼野妖太多,这刀不敢收回。”
灰衣道人也不恼,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陆英和殷惟郢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下这突然出现的道人,只见他走在路上,脚下却没有影子。
孤魂野鬼尔。
在这剑池秘境里竟能碰到这样一个道人鬼魂,虽着布衣,看不出底细,但想来生前在重阳观的地位不低。
闵宁问道:“你是谁?”
“时间久远,俗名已忘,道号也忘了,只记得生前曾是重阳观第八代掌律长老。”
“有多久远?”
“估摸三百年多。”道士想了想道:“那时凤阳里出了个朱皇帝。”
原来是明朝时候的人,闵宁不禁啧啧称奇。
气氛略作缓和,灰衣道士从雾中走来,隔着一丈多远朝神龛拜了拜,接着转过头来问道:
“这位施主、还有两位道友是要上山?”
三人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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