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谁承了寅剑山的衣钵?”
话音间隐约是有几分不耐,这老人没有解释为何要寻承寅剑山衣钵之人,似是没有必要,又或许理所当然。
陆英踌躇片刻,走出道:“我…”
白发老人深深凝望了陆英一眼,眉头拧成一团道:
“尽是烟尘…”
老人的视野如同利剑,好似贯穿皮肉魂魄,只视人心境何如。
白发老人又问:“你能看到剑么?”
陆英几分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答道:“老先生你是说…那些线?”
“还能看见,果然明珠,可纵有明珠,却蒙尘锁,可叹寅剑山暴殄天物……”
从前留有“道心如鹤”四字评语的陆英,如今心境却困于迷惘之中,她之前就觉自己近来摇摆不定,老人这样一说,面色就唰地灰暗几分。
陆英低头道:“我不知道……”
白发老人面露失望之色,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罢了,剑池将崩,时日无多,既是寅剑山人,倒让你试一试,若是现在想死,出声便是,我给个痛快,这山里不缺作棺的好木。”
话语越说越叫人悚然,陆英茫然不解道:“试一试什么?”
白发老人浑浊的眼里炸一抹精光,
“破我的剑术。”
五个字落下,陆英呼吸刹那一滞,闵宁英气的眉头也近乎皱断,而大殷则维持着面上的波澜不惊。
先前那一众道士有所言语,再结合这重阳观剑池的传说,这手杀仙人的白发老者俨然就是剑魔吴不逾。
上一甲子的天下第一,一念纤尘吴不逾。
意识到这点,无形重压沉在陆英心头,她不明白吴不逾为何在此候人破他的剑术,然而直觉告诉她…
破不了,就会死。
这时,她肩膀多了一只手。
侧过眸子,只见是闵宁走上前来,拍了拍她肩膀,面朝吴不逾道:
“多一人可否?”
陆英瞳孔微缩,女冠也是略有愕然。
吴不逾扫了闵宁一眼,眉目终于舒展一些。
“剑心要差些,不过秉性对路,好,那你也一并试上一试。”说罢,他又喟然叹息道:“当阳湖一战后数十年,可畏后生到头来只等到半个,可怜江上代有才人出,纵使千百年真有后生可畏,我也早化作一抔黄土。”
………
吴不逾所求的,是候人破了他的剑术,此举非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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