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肩头。
阴云笼罩天空,恰似遮住开裂的天门,吴不逾面色晦暗不清。
“我觉得我有机会赢你,”陈易拍了拍他肩膀,慢悠悠道:“因为当一个等死的人,要比当个画地为牢的人轻松得多。”
………
“我以后叫你吴老哥好了,说句话,我师傅是周依棠,我跟你也算有段渊源。”
“…算有。”
“老哥你在这待了这么多年,杀了这么多人,怨念残留,阴寒入骨,过冬时冷不冷啊?”
“…不冷。”
“对了,吴老哥你是不是单身啊?”
“………”
“唉,没人要好可怜哦。”
小半刻钟后,吴不逾已面色发阴,整个人虽屹然不动,然山巅罡风愈演愈烈,压得芒草尽数低头。
而陈易犹絮絮叨叨地说个没玩没了,半点不耐烦都无。
当年走尽半座江湖,吴不逾倒不是没见过脸皮厚之人,但这般脸皮比天厚的人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其实不是世上没有多少脸皮比天厚的人,只是有的还没发挥,就被吴不逾所杀;有的层次太低,已成高山的吴不逾见不到;有的大难临头,只顾求饶;
集齐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的,陈易还是头一个。
终于,山巅忽然刮来一道极烈的罡风,卷得芒草纷纷断裂飞舞,而一旁跟吴不逾勾肩搭背的陈易再也坐不稳,整个人竟被罡风生生掀了起来。
熊熊烈风滚滚,辅以乌云的重重雷声,把陈易一介四品武夫硬生生送下了山巅。
陈易定了定身子,呼出一口气。
他转过身去,该说的也都说完了,这座剑道之山何其之高,终于算是得见全貌,陈易眸光略微凝重。
心境变了之后,所见的风景果不相同,剑道一途,并非诗词,从无厚古薄今之说,不然且看当今江湖,还有多少人提及楼兰剑皇?论起杀人剑,必是断剑客,同理,论起活人剑,也必是寅剑山剑甲,二人皆是剑道的大山。然而,如今一见吴不逾,才惊觉两座大山与他相较,为免显得矮小,如五岳山见佛国灵山,五岳固然雄伟,然与灵山净土相较仍差之一二。
“吴不逾的剑,近乎于涅槃。”
陈易的耳畔忽然传来声音。
独臂女子的虚影无声无息间已出现在身侧。
陈易叹了口气道:“你每次不要这样吓人行不行,我都怕你是鬼。”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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