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见一无形裂口。
吴不逾剑身震荡,剑锋随二人气机共鸣,自人五指间荡开,陈易收手不及,掌心多出一条若隐若现的血痕,二人拉开距离。
他指尖朝手心攥了攥又散开,指尖剃开鲜血。
“好剑法。”陈易轻声道。
吴不逾淡淡一笑,出声道:“好一个后生可畏。”
自当阳湖剑势雷池被许齐砸得粉碎以来,吴不逾一气化三清立于三处剑道圣地,近两甲子来,他画地为牢多久,于后人的剑道期望便有多高,到头来可畏后生却只等到半个,让他连失望都成了麻木。
不曾想,这本该是又一个萧道平的玄衣男子,不知经历了何等气运,竟悟到了新东西,不一样的东西。
那人像是自卖自夸,忽然问道:“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剑仙?”
吴不逾苍老的眉头松弛,竟像是浮出笑意,道:“人自地看天,是井底之蛙,仙自天看地,又何尝不是?“
他叹出声道:“平生一百数十年,我不曾瞧得起任何一剑仙。”
陈易像是不太满意,挽了一个剑花,舞如黑月,他又问道:“你看我不像剑仙,又像什么?”
白发老人似悲似喜道:“枯草看枯草而已。”
常言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吴不逾登顶之后便视若虚言,剑道魁首,天下第一,本就是群山之巅、天外高天,入江湖来数十年来始终未尝一败,与楼兰剑皇一战后更是进窥天人合一境界。然而,登顶一甲子,终是应了古人诚不我欺的老话,于那真天人而言,斗不过草木禾秸,江湖只唏嘘两位天下第一新老交替,直言吴不逾若不接战,仍是天下第一,却不知不是许齐问剑于他,而是他问剑于许齐。
陈易并不驳斥,只是宁静看天。
而吴不逾接下来的话语以剑讲出,树冠惊起无数飞叶,脚步连点间已踏叶而行,沛然剑气凌空斩下,卷得劲风狂舞,连十丈开外也木石翻滚。
陈易以剑相抗,剑身剧烈震荡,刚别开那斩人的非恒剑,马上脖颈微寒,便见无数飞叶中蕴含剑气扑杀过来,密密麻麻,近乎遮天蔽日,他一脚点树,身形向后剑舞如月,将一道道剑气搅得粉碎,碎叶漫射,剑气纷杂交错,割出数十道深浅不一的沟壑!
寒光似长虹贯日,兀然从陈易要搅碎的剑气冒出,白发老人仿佛融入到飞叶之中,此刻才杀机骤起,裹挟无与伦比的威势,陈易骤然停步,迎着磅礴剑势一剑贯出。
剑尖相撞,脚下群林以二人为圆心轰然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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