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素心久在尚书内省辅佐处理政务,全然想象不到大虞地方竟腐败到如此地步,连湖广都如此,更南面的两广地区呢?只怕哪一日贼兵抵京城下,各地都仍是大捷。
“素心,你说说,这该如何是好?本宫姑且听听。”
“…合该下旨遣朝中兵马剿灭白莲教乱。”
“兵部是景王的人。”
“那…”旨意要经六部本就是国之常事,素心旋即如梦方醒,连声道:“非常之时,以非常之事,特调外将提督军事,兴兵南下剿灭白莲贼寇,乃至…缉押湖广诸官,肃清湖广之乱局以示天下。”
“你随我多年,甚是懂事,秘拟懿旨…不,圣旨,至于将士名册,拟一份给本宫便是。”那嗓音平静,仿佛交代一件极为寻常之事。
但素心却知道,这半年来,京城禁军多了许多姓安的将领。
定安党忙争朝利,加之大虞承平日久,全然意识不到林党的掩护下,安家多年来扎根禁军,而这些安家人南下剿贼,待功成之时,势必威震朝野,纵景王等人反应过来要节制其权,也为时已晚。
“若无事的话,下去吧。”
素心并未退走,道:“臣还有一事请奏。”
“说。”
“新年将至,今年私宴一事,还需请娘娘观之定夺。”素心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很小心翼翼。
那案前果真沉吟不语,笼在一派寂静的黑暗里。
素心不禁有些瑟瑟发抖,她自然知道上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明白那犯大不敬之罪的人,至今仍流亡四野,下落不明。
许久,安后起身缓缓自阴翳里走出,道:“去一趟元春堂看看。”
素心止住颤抖,却不清楚话语间意味。
这话说得委实模棱两可。
不过,作为女官的她素来明白这等时候,不必妄自揣度,应声道:“是。”
元春堂同在内朝后宫,不必起驾,安后走前,素心走后,其后又是几位宫女,一路去往元春堂。
步伐缓慢,慢到足以让人有闲情雅致欣赏天上一轮阴晴圆缺。
安后时时望月,眉宇依旧。
近了元春堂,盏盏宫灯亮起,照得内里一亮,朱紫的柱子支撑墙面,耀眼鲜明,壁画上的修罗战场仍栩栩如生,画前圆桌积了层厚灰,但布置仍然和过往如出一辙。
安后停住脚步,望着那圆桌,道:“瓷盘杯盏都摆上。”
话音一落,诸宫女照做,旋即便按着座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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