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彼此熟络了几分,陈易随手跟阴差要了壶酒,抛了过去,贺泰雄稳稳接住,大口大口灌到喉里,酒水洒满顺着马车飘洒出来。
殷听雪觉得邋遢,便离远了一些。
贺泰雄饮过酒,长长吐气,像是终于重获自由一般,哪怕他头上仍有个笼子罩着。
“按察使韩修为何会修书给你?”
陈易暗中算过一番,贺泰雄口中的手信九成是确有其事,然而,堂堂一位三品大员,竟会修书给一位名不见经传,甚至有被缉捕之嫌的江湖人士,委实罕见至极。
贺泰雄放下酒壶,愣愣出神片刻,这才开口道:“说也无妨,韩修韩大人是俺姐夫,他小时比就住在俺村隔壁,他爹是私塾先生,常来俺村讲学,韩大人那时便认识了我姐,许了娃娃亲。但这些不重要、不是事,重要是,他修书给俺,跟俺说他被人给欺负了,给排挤了,想办好事,办不成,想谋安稳,谋不了。”
贺泰雄说得粗俗简单,话糙理不糙,但这事俨然跟眼下的湖广乱局有脱不开的关系,陈易略作琢磨,掐来一张静音符,隔绝旁人偷听。
“被谁欺负?”
“道长晓不晓得…苏鸿涛、还有寇俊?”
陈易颔首。
好歹是在京城兴风作浪过一段日子,多多少少知道各行省官员任命安排,贺泰雄口中这二人都不简单,前者苏鸿涛乃是湖广都指挥使,掌一省之军事,寇俊则是湖广布政使,掌一省之行政,皆是二品以上的官职,此二人便是一省最高的权力所在,颇俱名望,特别是前者,被士林上下敬称为“案山公”。
念及此处,陈易疑问道:“苏鸿涛、还有寇俊…在官场上打压你姐夫韩修?”
“…信里说的,不只是打压,”贺泰雄斟酌片刻,不知陈易可不可信,但最后念在恩情,继续道:“韩大人说…他们想跟白莲教名为招安,实为…媾和。”
陈易瞳孔微缩,旋即问道:“为何如此?”
“不晓得,信里没说,大概是怕弄丢了官帽子。”贺泰雄摇摇头道。
他话说得简单,但陈易知道背后的原因定然更为复杂,更牵涉多方,如同数根线条,纠缠着纠缠着,就成了一团乱麻。
“韩大人说他现在处处被人监视,许多能联系上的人也联系不上,只能把俺叫过去,为什么?因为俺武功不够厉害,也不算低微,还结识不少朋友,像那什么话来着…….”贺泰雄用力想了一阵,眼睛乍亮道:“青釭剑再利,也藏不进鱼肠,我不是最厉害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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