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喜、喜儿……”
最初是极短的一声嘤咛,随着吴正珩的怔愣,他彻底听清楚了,慕蓁熹在哭。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衫,单薄的背脊抖动着,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甚至能感觉到胸口处的湿热。
吴正珩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怀中的爱人紧紧拥抱着他,甚至扯皱了他的衣衫,快要抓出破洞来。
那些算计和洋洋得意全都消失不见,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只想让慕蓁熹好起来。
他轻轻地推着她的肩膀,担忧她一直闷着会呼吸不上来,“别哭,别哭,我在呀,我一直在你身边的……”
温热退散,他推开了些慕蓁熹,入目便是她通红似核桃的眼眸,面容之上一片凌乱,泪水、清涕、发丝描绘着她的悲痛和破碎。
那一滴滴清泪滚落着,吴正珩抖着手,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捧住她的脸颊,用指腹擦拭着她的面容,声音极其温柔,比三月的春风拂过水面带起的粼粼波光还要轻和。
慕蓁熹觉得现在的自己定是丑陋、邋遢极了,可是面对在另一个时空中,与她牵绊最深的人,她根本就停不下哭泣。
抽噎着,慕蓁熹断断续续地道,“我好失败,总是厌恶你用强权压制别人,嫌你心狠手辣,可是每一次到关键时刻,不也要用权力去压制别人,去伤害别人。我怎么能这么让人讨厌呢,好坏都做不来,不伦不类,若是换做你,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牺牲,更不会让自己沦陷在如此境地。”
“你怎么可能斗得过,不止是官场,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是茹毛饮血、你死我活争斗着的。”
吴正珩叹着气,手心一片湿润,直接用袖子擦拭着她的眼泪,“别哭了,为他们不值得,你再哭下去,我这颗心……”
如愿以偿的这一刻,心疼和痛楚传遍全身,吴正珩根本来不及思考,这到底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是慕蓁熹所谓的爱占据上风,还是他病态扭曲的爱让他更加满足。
这一晚,凤栖宫一直是昏暗的。
之后的每一晚,凤栖宫的明灯从未全部点亮过,宫中似乎很久没有听到笑声了。准确地来说,是后宫的人都不敢在明面上露出笑容。
宫女们暗中都在为之后做打算,马上就会有新人入宫,不用再挤破脑袋往凤栖宫进,宫女们也更有盼头。
那一日的伤痛沉淀在心房深处,慕蓁熹带着宫女在头七这日遍撒纸钱,这在宫中俨然是大忌,但皇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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