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出了一身的汗,空调一吹嗖嗖的冷。
手指也不大对劲,肿痛发涨,估计刚才被他无意中咬伤了。
好一场混战。
不知什么病,也不知什么药,反正是药到病除了。
梁冰又往前开了一截,终于寻到一个匝道出口,将车开出来停在了路边。
看他们的意思,这是一场旧疾复发,谁也不打算立刻去医院。
程音很好奇,也有点担心,但并不打算开口询问。生病这种事,十分私人,她不好随便探寻。
当年她的问题,就出在过于没有边界感。
别人愿意告诉你,自然会知道,不愿意,问了也白问。
果然,梁冰开始粉饰太平,让她别往心里去,季总刚才只是突发偏头痛,没什么大事。最好也别说出去,免得让傅董知道了担心。
他说的傅董应该是傅晶,季辞的小姨,听说对季辞很好,比亲儿子还在意。
程音当然点头称是——看来,这里面还夹杂着利益斗争,也许西宫还真打算夺了江山。
若是“表少爷有疾”,当接班人八成没戏。
她可不想趟这一滩宫斗的浑水。
梁冰和程音在这厢小声耳语,那厢,季辞的鼻息总算慢慢平复。
梁冰低声请示老板,头疼是否好些,现在能不能开灯。
季辞瞥了一眼程音:“先别。”
车停在树下,虽然一旁有路灯,被盛夏的枝叶一挡,光线所剩无几。以程音的夜视能力,完全不知周围发生了什么。
她只感觉到梁冰突然愣住,随后转过头去:“音姐,你衣服湿了,要不先披一下我的外套?”
他话音还未落,她的身上已经盖了件西装,剃须泡沫的木质香混着淡淡消毒水味。
梁冰默默缩回手,他老板的眼神,让他乖觉地吞下了那句“阿玛尼怕水还是穿我的吧”。
阿玛尼怕水,他怕死。
这场眉眼官司程音没看见,她终于想起,今天她穿了件白衬衣。
刚才那瓶矿泉水,有一半倒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季辞的西装她可不敢穿,目测至少五位数起,干洗费都比一般的衣服贵。
她将手伸到前座,抓住梁冰勾在椅背上的夹克,迅速换了一身,将西装还给了季辞。
“您也披着点,穿湿衣服容易着凉。”程音妥帖地提醒,像一个真正称职的行政专员。
梁冰则默默启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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