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咕叽……”
纤细苍白的手臂在血肉中不断得鼓弄着,一股淡淡的黄蒙之气自手掌中逸散而出,在赵观象的经脉中不断游走。
那股力量,似是石油、似是浓膏,逆行而上,朝着头颅内的泥丸宫而去。
恨意、杀意、失意……一瞬间,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他脑海中炸裂开来,腐蚀着他的理智,侵占着他的意志。
赵观象原本已经从怀中拿出了那个丹瓶,只需要打开塞子,从中倒出一枚白丸吞服而下,便可让自己的理智恢复过来。
只差那么一点点……
可最终,丹瓶从他手中无力垂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响动,最终碎成了一地碎片,里头包裹着蜡衣的白丸也散落在了地上,落入了尘灰之中。
赵观象的意识在被一点点得剥离,逐渐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
“不可以让那东西进入上丹田……”
“守住心神,守住、守住……”
他死死咬着牙,怒目圆睁,整张脸憋得通红,额头青筋不断跳起,尽显狰狞之色。
他的意识依旧清醒,可眼前的事物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突然间,赵观象的意识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但又感觉自己无处不在。
他好像变成了一团“气体”,周围是无数五光十色的雾团将他团团围住。
他试着触碰其中一朵雾团,迷雾逐渐散去,最终是一段光影。
“儿啊,那是赵少主,不可无礼。”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义父时的记忆。
那时他还年幼,跟随父亲去了海陵郡参加赵祈安的宴席。
年幼时的他贪玩,与妹妹在席间嬉戏,不小心撞到了赵祈安,手中的糖葫芦甚至脏了这位海青少主的华贵衣裳。
他记得平日里颇为威严的父亲那日在赵祈安面前诚惶诚恐的模样,而围在赵祈安身边,那平日里爹爹口中扬州的大人物们,更是惶恐不安,连大气都不敢喘。
赵祈安并未对他如何,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告诉他“没关系的”。
那一幕,给年幼的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直至今日都无法忘怀。
赵观象的意识再次触及了一团血色的雾团,雾气散去后,再次浮现出一段记忆片段。
“为何我爹、我娘、我小妹……他们都要死?”
记忆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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