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划时代的军用载具。
路明非深吸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看向绘梨衣。
“我要走了,放心,日本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他说,同时亲吻女孩光洁的额头。
黑色的直升机旋转着桨叶缓缓地向左侧移动的同时进行下降动作。
路明非和直升机上的专员都没有意识到,就在他们对话的这一分钟里,隔壁房间的厚实窗纱后面正有一支单兵导弹和一挺突击步枪指向空中。
那是楚子航的房间,狮心会会长和副会长近几日双边关系进展迅速,住在一起并不奇怪。他们都是能加入狮心会的杀胚,重型直升机引擎的轰鸣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或许吵不醒睡得跟猪一样的诺诺,但吵醒楚子航和苏茜显然不是什么难事。
此刻正是敏感时期,那架直升机又来路不明,漆黑的机身上也看不见卡塞尔学院的校徽标志,再加上楚子航和苏茜都不在真红之土行动的人物名单中,机组成员的通讯频道也不会与他们进行无线电通讯,这俩杀胚根本没有时间核实来者的身份。
开着重心武装直升机用航炮对东京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进行压制射击,只要一分钟那挺巨炮和机载机枪就能将上百公斤的弹药全部倾泻出来,那种情况下除了无尘之地和青铜御座,楚子航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言灵能够让他们活下来。
恰巧的是,此时的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看起来都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疯子。
他们已经不在乎和学院开战了,密党的军队正在从四面八方赶来,再有四十个小时东京这座城市将会变成一座龙巢。
反正都是不死不休,那提前干掉对手的王牌看上去也确实像是日本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就像很多年前他们袭击珍珠港的时候一样。
一直到那架飞机关掉了氙灯,楚子航才借着在漫天的碎晶中模糊的光影看清了黑色机身上用很贴近黑色的深褐色标记着的古老徽记。
那是一棵世界树。
半枯半荣,黑色的树枝沿着机身的一侧向上蔓延,像是黑色的藤条,又像是荒古神秘的刺青。
路明非站住了,他的衣角被绘梨衣牵住,于是路明非回头看过去。
“我送你。”绘梨衣说,她说话简洁明了,可声音总软软糯糯的,并不像是很多人想象中那样冰冷肃杀。
或者说,在路明非面前她一直是这样温柔的人,她从不愿意让路明非看到自己狂暴的一面,每当她使用自己的力量便觉得是亘古之前的恶鬼在借着她的身体巡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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