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也粉碎过白王的圣骸,应该知道所谓八岐大蛇其实不过是圣骸的傀儡,真正的龙并非那条蛇,而是那只骨头一样的寄生虫。”
路明非揽着苏晓樯的腰肢将她送上直升机的座舱,又抱起娲主把她递上去。
相比起来老祖宗的体重轻盈得就像是一片落叶。
“可是圣骸存在的意义原本就是将白王的基因传承下去,它的宿主会变成八岐大蛇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圣骸的认可。”路明非说。
娲主从机舱中找到了一件厚呢子大衣,将这件大衣披在苏晓樯的肩上。
“又怎么样?传承基因本来就是生物的本能就算是龙也无法例外。”她说,“既然一条寄生虫可以是龙,那为什么一件武器不能是龙?”
“那七宗罪呢?你的断龙台呢?”
“它们少了些关键的东西,我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娲主说。
等三个人都已经在机舱中坐好了,直升机就轰鸣着拔地而起,因为电力系统瘫痪而陷入黑暗中的城市仿佛一片死去的荒原那样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此刻在路明非以前看来大得像是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的城市忽然就变得渺小了,暗淡的辰星照耀下那些往日里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像是一具又一具死去之后仍旧伫立的巨人骨骸,反射着微光的玻璃幕墙则像是一对对空洞无神望向天空的眼睛。
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亮着灯的只有医院,备用电力系统被紧急启用第一批受供者就是那些承载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离合悲欢的矮个子建筑。
闪着警灯的车流在高架路上奔驰,汇成孤单的一条线。
苏晓樯忽然就意识到也许这是很长时间内自己最后一次再回望这座像是一直以来都活在记忆中的城市了。
从那柄号称必杀的命运圣枪手中拯救路明非的喜悦以及导致三个世界线同时存在的彷徨都在此刻变淡了,她只是忽然觉得害怕,于是就裹紧了大衣,大衣下面纤细玲珑的身子微微颤抖。
路明非很自然地伸手揽住苏晓樯的肩膀,经历了真多事情他怎么还不可能还不知道小天女的心思?
况且他们原本就早已经把话说开,只是路明非一直还不愿意捅破那最后的一层窗户纸。
在这个寒冷的初春,苏晓樯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踏上了混血种的舞台,这个世界都因为那位慷慨王者的馈赠而向她低头,但她只觉得被身边的人拥抱着……这种感觉很好。
“我们去哪里?”机师从前面的舱门探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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