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烟,在缭绕的烟雾中想起往事,轻声喃喃道:“十四……景益八年……”
“你算她是谁的种有什么用?”虞妈妈似有不悦,冷淡打断道:“小姐命丫鬟身,何必多添苦恼。”
闻言,孙妈妈收了思绪,叹气道:“也是,也是。”看向昭昭,语气放得又柔又缓:“你出挑又漂亮,可惜年纪太小……姑娘,你走吧。”
昭昭正想试试能不能从孙管事口中套出话,找出当初负了窈娘和她的男人,谁承想转眼间就被下了逐客令。
“孙奶奶。”昭昭恭恭敬敬地屈膝,垂下的细颈呈现出柔顺的弧度,“敢问您是觉得我年纪小,还没出落好,怕我不得贵人们喜欢吗?”
孙管事的心思被点破,她难得遇上个不拐弯抹角的,于是也快人快语道:“是。你如今还没及笄,过两年我再来采你。”
妓女在十五六七时最抢手,容颜不施脂粉而艳,身子软软嫩嫩且白。正应了那首俗诗,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昭昭望着孙管事,自信道:“奶奶,我不必以色侍人,照样能讨老爷们喜欢。”
“哦?”孙管事的目光看向了她手中的月琴,“难不成你和你娘一样,都弹得一手好月琴?”
昭昭垂眼,轻轻挑弦试了试音调,随即手指拨弄起琴弦,随意地弹出了一段小调。
虽然短,但依旧可见功力。
孙管事心下失望,只凭才艺可讨不得老爷们喜欢。
本想虚虚地夸几句,却见昭昭把月琴放到了一边,淡淡道:“我会弹琴,但不凭这个。”
“那凭什么?”孙管事被吊起了胃口。
昭昭抬指,点了点自己的头:“凭脑子。”
说罢,昭昭向身后的婆子道:“还请婆婆去楼下掌柜的那儿帮我借一副纸笔和算盘。”
婆子见过自荐的妓女不少,有的比容貌,有的比才艺,却从没见过要纸笔算盘的,一时有些犹豫。
孙管事好奇昭昭究竟准备了什么,冲婆子笑道:“去吧。”
婆子噔噔噔踩着楼梯下去,又咔吱咔吱踩着楼梯上来,把纸笔算盘放到了昭昭手边。
昭昭将纸铺平,笔舔了墨,不疾不徐地问孙管事:“敢问奶奶,王府宴上有哪几类贵人?”
“王公贵族,官员府吏,乡绅院员外……”
“还有领了差事的官商们。”昭昭问,“他们买女人,更看重什么?”
官商虽顶了个好听的名头,归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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