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经验就显得弥足珍贵。
莫说她现在已经四十岁了,就算是她年轻时容貌最好的时候,王镇首先看重的也还是她能代表的利益。
“但到时候我没法去给你保证什么,太平以前性子好,但现在可再没有过心慈手软的时候,你这次敢拂逆她的意思,就必然没有下次了。
我仗着以前的交情能跟她说几句话,但交情也是会日渐消磨掉的,纵然这次能保伱,但要是下次......”
两人对视片刻,上官婉儿眉头舒缓了一些,轻叹道:“我见过的人里面,你真是最死要面子的那一个,男人,丢点脸面也没什么,活下去才是要紧的。”
“如若下官不要脸,那一日在宫门外就不会被韦播差点抽死。”
王镇回答道:“我的脸面其实无所谓,只是娘娘那一日救了我的性命,我就不想看娘娘去替我......求人,娘娘在宫中,也不容易。”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她没回答什么,转身继续朝着宫中走去,王镇立刻跟上。
......
少帝李重茂斜靠在御榻上,他才十六岁,本来正是少年天子意气风发的时候,可他自继位后,甚至都没有过一次亲自下诏。
韦后在的时候,诏令皆出她口;
李隆基率军入宫当夜,先后发出了百余道诏令,全都是他的属官和上官婉儿撰写,没有一封出自少帝之口。
宫变后,诏令就承接了太平公主和相王的意志,兄妹俩在这方面很默契,虽然彼此间已经有了隐隐的争斗,但明面上利益仍旧一致对外,至少要先清洗一遍朝堂。
长安城内,无论是明白还是不明白的人,手里但凡拿到的诏令或是口谕,也都不是出自于少帝之口。
服侍他的老宦官早已走进来告诉了少帝一些私密消息,说长安城内正按照天子的诏令抄家灭族,少帝听到这消息后如同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翻着书页。
没过片刻,老宦官快步走进来,对他低声道:“陛下,外面,上官婕妤和王镇王都尉求见,说是有要紧事。”
少帝正准备翻书页,手当即顿住,抬头看了这个对自己最忠心的老奴一眼,并没有立刻说话,反倒是默默思索起来,片刻后,他放下书,稍微整理一下衣着冠冕,然后才看向老宦官。
“朕,宣他进来,殿内说话。”
少帝继续默默坐在御榻上,听见殿外的通报声后,他看向殿门处,第一眼定在出现在门口的上官婉儿身上,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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