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给它运粮食。
那陈庆之想要向南梁求粮的计划就泡汤了。
今年的春耕颗粒无收,马上又要入秋了,陈庆之不敢想象洛阳会变成什么样子。
陈庆之再次扑到地图上。
如同围棋一样,这场棋局已经被困死,想要突围只能突破封锁。
向西?
陈庆之摇头,河东郡也不算富庶,而且也遭灾了,打下来毫无用处。
陈庆之也不觉得自己可能打进关中,那位苏泽苏郡公可不是吃素的。
这么看来,只有向西了。
想要活命,只能再攻相州。
控制汲郡,和尔朱荣作战,如果能击败尔朱荣,那棋局就盘活了,可以北上冀州。
如果打不过,那可以从汲郡退回徐州,沿着来时候的道路返回南梁。
陈庆之嘴角苦涩,他这七千白袍军虽然精锐,但是一路作战疲惫,本来陈庆之是想要在河内休整一下的,却没想到老天爷不让他休息。
这贼老天,明明等到秋收之后就好了。
陈庆之再次咒骂了一声,也只能无奈的让亲兵下令,等到雨势停歇以后,全军就准备东进。
——
建康城中,南梁皇帝萧衍脸色阴沉的看着一堆奏报。
他已经得到了蜀中大败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朱异也没办法裱糊了,只能将各方送来的消息都送到了萧衍的案头,交给萧衍自行判断。
首先是益州都督萧纪的请罪奏章。
但是说起来是请罪,实际上推卸责任。
萧纪如同疯狗一样,将自己战败的原因全部推到了别人身上。
侯景能这么快深入,是因为蜀地有了带路党,是蜀中大族早就已经和侯景商议好了的结果。
萧纪又承认,自己的部将樊胜可能早已经心怀叛国之心,樊胜带着一万益州军是故意投敌,他萧纪是被樊胜这个叛徒蒙蔽了。
萧纪甚至歇斯里地的请求萧衍,驱逐朝廷中所有蜀地籍贯的官员。
萧衍自己没有理这个儿子的奏章,他看的是荆州都督萧绎送来的奏章。
对这个儿子,萧衍是又怜又爱。
怜的是萧绎因为疾病瞎了一只眼,在历史上身体残疾的皇子,基本上和皇位继承无缘了。
但凡皇帝有选择,都不可能让一个身体残疾的皇子来继承皇位,一个残疾的皇帝,也是很难得到朝臣敬畏的。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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