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宴 蛟
这也是毒獾杀人必须开襟刺心的原因。
这个印记是孪生兄弟满月时爹娘用银针刺上去的,都在胸口正中,是条栩栩如生的小青龙。
人不杀,醒的便快。草乞郎睁眼见到干尸般的怪物惊骇不已,若不是下一眼便看清怪物胸骨薄皮上的小青龙,他定会惨叫失声。
这是毒獾想的周到,提前脱去了人油麻披。
兄弟相见难言苦涩,相拥而泣是少不了的。当得知自己是最后一个“毛根”的刹那,比哥哥高出一头半的宴蛟顷刻间又陷入迷渊,百般不解相问:“哥哥,小弟怎会与妖邪搭上关系?莫不是…莫不是弄错了?”
把麻披裹好的毒獾摘掉风帽,豆灯下的头脸如同刷了胶的骷髅头,他那长满黑刺尖牙的薄口开合间愈加恐怖:“兄弟,你至此处后可遇怪事?”
宴蛟凝思片刻,蹙眉摇头道:“当年蒙面人将我丢至草堂门外便转身离去,临走只交待两件事,其一,绝不可对人说我叫宴蛟。其二,绝不可提及有关爹娘、哥哥、大将军的半个字,否则我们兄弟都将无活路。而后我便在这草堂外傻站,饿了就抓草中毛虫吞吃,四日后被草堂远游而归的修者发现,问我姓甚名谁,父母高堂何在,家住哪府哪县,我均摇头不知,见我肮脏狼狈,像个小叫花子,随口起名草乞郎,收做门徒。但,为弟凡事皆谨记铭心。”
“既如此,长大后为何不去大将军府寻为兄?”毒獾的一对小眼珠孤零零地放着精光,眼皮褪化之后更显突兀。
宴蛟浅叹一声,答道:“哥哥有所不知,这塌茅坡虽只区区几间草堂,但也是修行宗派,门规甚严,大小弟子二十几人,未满十八者绝不允踏出坡门半步,耕种果蔬全在山角茅墙之内。再者,贼子既已将兄弟分离来要挟于你,为弟怎敢前去打探?”
或许兄弟情早已是毒獾的全部,他抽了抽几乎萎缩殆尽的鼻翼,追问:“你当如何?”
宴蛟弱弱说道:“只想学些真本事,再救兄长。”
毒獾豆眼一瞪,啐道“呸!此些仙宗、道观、僧堂,有甚的真本事?大禅师、大弟子、大掌教之辈死在为兄刺下的还少吗?”
“自古一物降一物,或许哥哥之术在其之上。”宴蛟眼露崇敬。
“生死皆无测兆,算何道行。”毒獾满脸不屑。
宴蛟郑重驳道:“道法却是有的,家师诸葛坡主便有些仙术,只是…只是小弟愚笨……”
毒獾一摆手,不耐烦道:“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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