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忠对秦姨娘从稍有疑虑到卸掉防备,最后完全接受了秦氏协理内宅的事实,只剩虞夫人还在暗暗咬牙却也无能为力,便知道这秦姨娘挺有一套的。
不过最后能不能为她所用,还得瞧了再说。
总之今天先让虞夫人吐吐血便是。
“夫人怎么脸色苍白,可是病还没好?今日累着你了,不如先让人送你回房休息?”
瞧着虞夫人浑身不自在,脸色越来越差,绯晚故意关切。
虞夫人勉强笑道:“不必,臣妇身子不碍的,很快就能养好。娘娘省亲大事,臣妇怎能率先离席,当然要全了礼数再说。”
绯晚道:“虽然天家为大,但陛下奉行孝道,本宫若请虞夫人先行回去休养,想来陛下也不会怪罪你们失礼。你这样强撑,倒是本末倒置,反而险天家于不义了。”
这话说得重。
虞忠不得不起身描补:“拙荆脸色常年如此,并没病中强撑,娘娘不必多虑。多谢娘娘关怀,臣全家感激不尽!”
一面给虞夫人使眼色。
压低了声音命令:“好好侍奉着,别找不痛快!”
虞夫人气得脸色更难看了。
夫妻二十多年的恩情,丈夫不但帮着外人夺她管家权、扶持爱妾上位,还屡屡言语威胁,更别提前几天揍她的事了……
凉薄啊!
心里又痛又恨,却不得不坐直了身子,撑起笑容,把当家夫人最后的体面维持住。
若是真被送回房“休养”,面子没了,里子怕是也没了,秦姨娘还不趁机把她权力掏空!
“有劳娘娘关切,臣妇敬您一杯。”
虞夫人端起酒杯,起身强笑。
绯晚也拿起酒杯,笑看对方。
生母?
她极力从这中年妇人的脸上,寻找与自己相似的痕迹。从额头,眉毛,一直到下颌。
似乎有的地方是像的,但仔细一看,却又有区别。
神情气质,更是不同。
对方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温情,她也一样。提起娘亲,她想到的是小时候养母温暖的怀抱,而眼前这个一身锦缎的官夫人,只让她感到陌生。
以及,心寒。
绯晚忽然生起一丝奢望。
放下酒杯,慢慢地,将手上尚未解除的绷带打开,露出伤势未愈的那根手指。
缓缓地陈述道:“虞夫人,你的锦儿,你捧在掌心的乖女儿,在本宫侍奉陛下之初,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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