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便走。
皇后却像是离弦的箭一样,眨眼间,隔着一丈远扑到他面前。
扯住他的袖子。
“别走,钰郎。”
“放开!”
“不要!”
皇帝拂袖未果,反而被皇后紧紧攀住了肩膀,紧紧贴上,踮起脚,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皇帝疼得惊呼。
外殿门外守着的曹滨闻声连忙冲进,看到的,却是皇后扯开了衣衫,像蛇一样缠绕住皇帝,双腿箍上了他的腰,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急切在皇帝脸上颈上啃咬的……
不堪画面。
曹滨僵立在隔扇暗影里。
不敢贸然上前,也不敢随意退出。
盯紧帝后,迅速判断形势。
陛下讨厌皇后,在推她……
推搡失败,皇后缠得太紧了……
好像也不是那么想推开?
呃……
陛下的衣服也被扯开了……
两个人跌在地上……
“钰郎,不许走,今夜是我最后一晚,钰郎若走,此生便再也见不到我!”
“不许再叫钰郎!”
“钰郎,钰郎,钰郎。我偏叫,你不高兴,咬我好了!”
皇后的呼吸很急……
皇帝的也渐渐急了……
曹滨终于退出,悄悄关了殿门。
不用叫护卫。
陛下没有生命危险。
皇后娘娘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是以前藏得深,还是临死改了性?
曹滨想不通,便不想。
这宫里头每天都有令人想不通的事,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秋雨连绵而落。
夜色沉沉,辽阔而深寂。
檐角宫灯在无风的静夜里纹丝不动,照不破黑暗,也照不透人心。
春熙宫内殿的灯火在半夜还亮着。
并不明亮,只在帘帐之外燃了一盏。
半开的帘幄里头,绯晚和芷书靠在床头,一个抱膝而坐,一个斜倚软枕半躺着,低声说着私房话。
“宫正司的调查有了结果,刑部和大理寺只一个时辰就全部核准,看这着急忙慌的迅疾程度,怕是陛下催得紧。我冷眼看着,他忍耐皇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得了借口,便能理直气壮废后,不用顾虑朝堂有人反对。”
芷书一边闲适说着,一边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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