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她的眼睛还无力睁开,只能感知到外部一片昏黑,手心传来的触感既不是粗糙的树皮,也不是细碎的泥土沙砾,倒像是……处理过的木板。
这是晕厥的时候被好心人捡走了?江雁努力操控双手一点点向外探索,没摸多远,就遇到了阻碍。
挡住左手的是木板,挡住右手的,是微温的躯干。
手指蓦地顿住,随后若无其事缩回。还好还好,有温度,没有毛,应该是个活人。
不清楚这人会就她的“偷袭”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江雁静静等待了一会儿仍听不见半点响动,忍不住标上心大的特征。
这个夜晚过于安静,除了虫鸣蛙叫和耳中萦绕不绝的嗡嗡声,再听不到其它,连道呼噜都没有。
听声数人头的想法告吹,江雁趴在木板上思绪漫无边际,最终抵不住席卷而来的倦意昏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周边已经有人在小声说话。她专注起精神,却发现那些飘飘荡荡的言辞怎么也入不了她的耳朵。
身下咯吱咯吱的杂音倒是异常清晰,木板随着音律颠簸,她的脑海自动呈现出板车模样。
再眯缝着双眼偷偷往外瞧,因为姿势和视角的限制,只能见到慢慢往后退去的树林。
江雁闭眼回想了一会儿,十分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走过这条道,继而又好奇,这是要到哪里去?
鉴于对捡她的“恩人”的目的和善恶一无所知,她决定先继续晕着,看看能不能偷听点什么关键信息。
车轮碾过碎石,没一会儿又掉入土坑……没有厚厚的草垫做减震,江雁尽管再有控制意识,头与木板仍时不时发生激烈碰撞,咚咚咚的,不知道额头撞出多少淤青。
没过多久,她身侧一直安静着的那位也被震醒,随后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什么情况?江雁想要扭头看看,却发现自己因为长时间头朝左趴得脖子僵直,一动就酸痛难耐。
还不等她放松,又听到有其他人靠近的动静,江雁赶紧合上眼睛。
当听到他们说这次人弄得有点多,药快不够用了,听到他们抱怨这次配的药效果不是很好,听到身侧那人被强行灌下水后很快不再动弹,江雁意识到,自己或许、大概又入了狼窝。
不等她为自己跌宕起伏的经历哀叹,人贩子们话风一转讨论起她来。
“这人昏迷几天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再晚点饿也得饿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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