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惊鹊捂着脸,一路跑到第一天躲起来哭的那个露台上,蹲在角落里才放声哭了出来。
这瞬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对是错。
她哭得快要缺氧,委屈的眼泪就像关不上阀门一样一个劲儿地往外涌,心也像被一只大手攥紧了一般痛得难以呼吸,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回想着陆战说过的每一句伤人的话,每回想一次,胸口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胸中无法挥散的悲伤情绪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此刻只想躲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缓一缓,伤心、难堪、迷茫、自我怀疑......各种情绪裹挟着她,让她无法理智地做出思考和决定。
一张绣花手帕忽然凭空出现在她眼前——
韶惊鹊受惊之下猛地抬头,汹涌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一时没看清来人是谁,只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关切道: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出什么事了吗?”
没想到躲起来哭也会被人看见,韶惊鹊飞快地用手擦去挡在眼前的泪水,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护士站在自己面前。
她有些难堪地站起来,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没什么事,就是压力有点大,发泄一下情绪就好了。”
那护士见她没接过自己的手帕,撅了撅嘴,默默把手收了回来,脸上关切之情倒是不减:
“刚才碰见你的时候不是还挺开心的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哭上了?和陆首长吵架了?”
韶惊鹊诧异地看向那个护士,她怎么知道她和陆战吵架了?
而且这一仔细看才发现,这个护士根本不是重症区的护士,她什么时候见过自己了?
那护士见韶惊鹊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似乎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心中羞恼,只能耐着性子提醒道:
“怎么?这么快你就不记得我了?刚才我们不是才在检验科见过面吗?我叫陈春燕,是检验科新来的护士。”
听她这么一说,韶惊鹊才想起刚才在检验科好像是遇见了一个新来的护士。
不过她这会儿哭得正伤心,哪里还想得起只有一面之缘的陈春燕。
经过提醒,韶惊鹊点了点头,面露歉意:
“我想起来了,刚才一时没认出来,不好意思。”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多见几次面就记住了。”
陈春燕貌似很热情,可韶惊鹊这会儿实在没心思和一个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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