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城市远在千里之外,不只是远离故土让人感到不安,更是要面临各种人性的考验。
来内地招工的人里鱼龙混杂,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千里迢迢到了沿海,干的就一定是招工时谈好的工作,工资能不能按时发放也全看老板的人品。
不过这都不是最坏的情况,如今最坏的情况之一就是诱骗良家妇女“下海”——
通过花言巧语把人骗到沿海后,才告诉她们要干“伺候”人的活儿,一旦不从,先饿个三天三夜都是轻的。
如果饿完还是不从,下一步就是动武,除了脸,浑身上下到处都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还不给人上药,就让人这么生疼着呼天喊地。
若是遇上那种宁死不从的硬骨头,便从精神上摧毁她,直接把人强要了,或者注射令人上瘾的东西......
各种龌龊手段超出常人想象,最终目的就是让人沦陷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彻底失去做人的尊严和自由。
韶惊鹊察觉到“条纹衫”打量她的目光,顿时皱起了眉头。
刚才听着两人的对话就觉得不对劲,那流里流气的口吻再配合上这男人流里流气的打扮,在韶惊鹊看来简直就是红色危险警告,也只有像丁玲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才毫无察觉。
“丁玲,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你爸怎么样了?”
听韶惊鹊问起她爸,丁玲笑得有些勉强:
“谢谢惊鹊姐关心,我爸刚做完手术,手术很成功,现在正在住院恢复。”
韶惊鹊仔细端详着丁玲的表情,见她眉宇间似乎有些忧愁,又开口问道:
“那你不在医院陪着你爸,这是又要上哪儿呢?”
丁玲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行李包,一看就是要出远门的模样。
她扯了扯嘴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难掩疲态:
“惊鹊姐,我爸这次做手术,把我找亲戚朋友借来的钱都用完了,现在住院还欠着医院住院费,我听人说沿海工作机会多,工资高,就想去试试。”
韶惊鹊点了点头,丁玲的想法没问题,无论是想挣钱给父亲治病也好,还是想改善生活也好,都没毛病。
可她找的这份工作看上去却不太靠谱,哪家正经单位会派一个看着就不正经的人来招工呢?
“那你这是找了个什么工作,在什么地方?”
提起刚找到的新工作,丁玲眼睛里一下有了光,有些兴奋地说道:
“惊鹊姐,我这次运气好到连我自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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