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的姿势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标准。
苏亦跟祝遥光在山脚凉亭上，还能看见宋怀舟与宋越逐渐变小的身影。
亲眼看见宋怀舟做这件事，祝遥光心中的感触比当初收到那枚玉佛时更深。
“他......何必呢？何必做到这样？”
祝遥光叹了口气。
伸手将一枚玉佛从衣领中拿出。
轻轻摩挲几下又珍惜地放了回去。
苏亦看了一眼，语气中带着歆羡：“干妈，干爹这是为了您在祈福吗？”
祝遥光点点头。
“他在还愿，还上次让佛祖保佑我健康的愿。”
苏亦又无比羡慕地点点头。
突然她问：“干妈，其实我一直不太能理解，当年您为什么会看不到这么优秀的干爹，反而跟江叔叔在一起。”
虽然那时候祝遥光跟她说了一些江恒父亲舍身救她的事情，但苏亦觉得那些事情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去报恩，根本没必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祝遥光目光悠远，长叹一声道：“小亦，其实我也后悔了。当年如果我先看到怀舟，我是不会跟江恒父亲结婚的。”
说着，她扭头望着苏亦：“在见过了一流成色之后，便不会再为二三流货色心动。对物对人，皆是如此。怪只怪我当年目光短浅，觉得那就是爱情。”
那时的她，年纪尚轻，从未恋爱过。
旁人的一点施舍一个笑脸一点温柔神色，她便觉得心动不已，只是因为没有得到过那种情感，便无法祛魅罢了。
很多事，是等她真正遇到温柔的人，被人放在心上好好爱过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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