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套衣裳,就这样轻装出发了。
仙琅宗位于苏州地界,与汴京相隔千里,如今也没有什么便利的出行工具,只能在镇子上租了两匹马出发,幸好现在马行兴盛,待去了下个镇子也可以更换跑累的马。
临行前,沉云欢和师岚野排队买糖棍。她此刻才了解到这个东西其实叫小人糖,每天都是熬糖现做,专门做给小孩子吃的,甚至在买的时候沉云欢身后还站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每个人手中都攥了一个铜板。
沉云欢对这个名字很不赞同,一边表达希望老头将这糖改名字的想法,一边买走了老头手上的所有小人糖,惹哭了一大群小孩。
两人的行李放在一起也没有多少,寒酸得可怜,一并放在师岚野的马背上。沉云欢咬着糖棍,身姿很潇洒地翻身上马,赤红的衣摆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她的腰带做了暗扣,可置放合鞘的黑刀。
沉云欢的衣着完全不比从前奢华,但衣服合身,颜色鲜艳,长发未梳髻,不过被红色头绳简简单单地高束着。她拽着缰绳,催马前行几步,身体一晃,丝绸般的墨发随风摆起来,颇有几分恣意。
她回头时咬着嘴里的小人糖,笑眯眯地吓唬他,“师岚野,若是你慢了,我可不会停下来等你。”
师岚野上马,动作也很娴熟,朝阳的金芒大片洒在他身上,照进眼里,黑眸也染上了一层金色,望着她,淡声道:“放心,必不会成为你的负累。”
沉云欢应了声好,催马而动,二人趁着春光正好,一前一后离开了镇子,一路向西。
现在外面不知多少人等着沉云欢的消息,想看她笑话的和向她寻仇的人同等多,此去前途未卜,若是灵力全无的她再外带上一个完全没有灵骨的师岚野去参加春猎会,与单刀赴会无甚差别,着实有点风险。
但沉云欢向来是个幸运的人,在二人前往汴京的路上,走运获得了一个机缘。
起因是他们在路过一个小城时,在马行里租赁新的马,打算随便买点东西垫垫肚子就离开,不在城中停留。
当时沉云欢蹲在路边,脸色有些忧愁,因为才刚出发四天,她走之前所买的二十多个小人糖已经所剩无几,偏偏别的地方还没的卖。她将最后七个来来回回数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少数任何一个后,有点不高兴地等着师岚野付钱牵马出来。
谁料对面的酒馆里传出来嘈杂声,隐隐竟然还夹杂着沉云欢的名字。
沉云欢走到哪里都是名人,早就习惯了别人对她的议论,只是她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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