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的父母出现在梧桐镇。可是那份信物若非出自母亲之手,如何能送到乾元门……”
他没能说下去。
红衣剑修挽着剑花,朝顾无琢点头:“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倘若你的阿母有你一半聪明,我也不至于彻底与她撕破脸皮。”
“自己倒反天罡,将我等做长辈之人踹到一边,满眼血肉亲骨。她当所有人皆为云朴与云月那般,没有野心安于修道之人?可笑我杀她的时候,她还在问我,明明是至交好友,为何刀刃相向。”唐书玉道,眼底是灼灼野心。
手中动作不停,剑光斩出。顾无琢撑在剑上,吃力应付。他站不起来,只能依靠真气牵拉,稳住身形,显得有些滑稽。
他不用剑,符纸如雪片般飞出。火花与雷光交错间,他半侧着身子,用真气凝做长线,将自己固定住。终于不用死死抓住剑柄,一松开便会坠落在尘土中。
“师尊,弟子有话想问你。”顾无琢松手,不再发抖。
“弟子在中毒第二年时,曾被人利用灵偶推下山崖,侥幸未死。是师尊做的吗?”
没有回答,女修挑眼,似是讥讽又似是怜悯。
“难怪,无论我怎么搜寻,都寻不到可疑的对象。”或许顾无琢曾经查出端倪,但被他刻意忽视。
那时的自己,终究还是少年人,一夕之间失去亲人、失去未来,他实在过于害怕,害怕同行者一个个离开。
他取过腰间碧色长笛,十指覆上,一寸寸收紧,长指骨节分明。
一声笛音响起,仿若无形飞鸟,悠长地穿梭山林,回旋在树木之间。
高束黑发随风而动,如乌色云墨。蓝色长袍由风吹动,袖口鼓起,顾无琢玉白修长的双手持笛,指尖灵巧地谱出乐章。
唐书玉挥剑的动作戛然而止,她扭头向上,在阵阵笛声中,眼中流露出惊骇之情:“你修的,是何术?”
“你怎么可能压制住……我。”
顾无琢手中动作微顿,唇瓣离开吹孔。
他的眼睛乌黑如玉,晶莹剔透,眼底的眸光却一寸寸暗沉,只剩一片冰冷:“师尊,弟子不明白。”
“且不论弟子已然油尽灯枯,没多少时日可活。弟子从最开始,就对掌门一职不感兴趣,师尊想要,开口便是。何必要剑走偏锋,行至一条不归路。”
数年前的一念之差,早就今日的悔之莫及。
若是早知父母尚在,且会被唐书玉寻到,不知过去的自己,是否会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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