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僵滞。
带着皮壳的玉料,在许多人看来是财富、是惊喜、是宝藏。
但对舒白秋来说,却只意味着纯然的噩梦。
少年垂着眼,略显木然,却又过分地敏.感,紧张着周遭的一切动静。
察觉到身旁男人的视线,舒白秋的手甚至不由轻晃了一下。唯一露在针织袖套外的皙白指尖本能地隐隐生寒。
意识到对方还在看着自己,甚至伸手靠近过来,舒白秋的身形更僵。
他干涩的唇张了张,想说,这是南红,和翡石不同。
他摸不出来的。
但身旁的男人却先开了口。
“我看你刚刚一直在看那件南红摆件,很喜欢?”
接着,舒白秋的掌心一轻,手里寒凉沉重的份量已经被拿掉。
傅斯岸直接把那碟南红原石拿走了,随手放到了一边。
完全没有多看一眼的打算。
舒白秋微怔。
少年睫毛颤了颤,抬眼看去。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度,误会了傅先生。
舒白秋其实已经了解过傅斯岸的态度与准则。
只是刚才再度接触原石,他到底还是受了些影响。
舒白秋心下略有愧疚,正想说话,又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
“没关系。”
舒白秋还没提,男人就像是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
“罗绒在看着,有人进来会说。”
舒白秋看了看傅斯岸,又看了看桌上隔着防尘罩的贺礼,微微吐出口气,小声说。
“这件南红……是我爷爷雕的。”
那是他爷爷的藏品,不仅拳头大小的整块石料皆如凝脂般油润,更是早已绝矿的纯色瓦西料。
即使在多年前,说一句有市无价也不为过。
爷爷钟爱那块南红的温厚手感,亲手雕出了这件花潭鸳鸯。
舒白秋不可能会认错。
“他很喜欢这件作品……”
舒白秋本就不大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没再继续。
但身侧的男人却接了一句。
“结果,这藏品后来被彩石轩强行收购了?”
舒白秋一怔,抬头,湿漉的眼眸中倾露出意外。
显然。
傅斯岸猜对了。
傅斯岸复又抬手,伸了过去。
他不懂玉石,但懂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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