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就忙去端热水来给沈微慈梳洗。
这暗室里她沐浴梳洗的热水并不需要等多久,沈微慈想着应该上面有一个院子做这些。
但她一个人出不去这里,她也不想多想。
梳洗穿衣,丫头又跪在地上给她穿鞋袜。
其实沈微慈不习惯丫头这样,但她拒绝了许多次,下次依旧还会这样。
不过沈微慈现在浑身还有些酸疼,头也有些晕,也由着丫头伺候。
脚下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暖蓉蓉的升腾起一股暖气。
她坐在椅子上,手上捧着丫头送来的银花茶,低头饮了一口,浑身舒畅了些,她这才清醒许多。
她靠在靠椅上,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昨夜的事情。
忘记了自己怎么挺过那长疼的,又是怎么睡着的。
她试图回想昨夜心疼时的场景,好像就是在眼前,却又想不起细节来。
她疼了太多次了,思绪发生混乱,连时间也发生了混乱,索性也不再去想。
又咳了两声,她头疼依旧没有减轻,撑着额头歪靠在椅上,手上的茶盏放在了膝盖上。
丫头将铜火炉放在沈微慈的脚边,又忙着去给她送早膳来。
今日送来的东西与寻常好似有些不一样。
居然有只有在裕阳才能吃到的胡麻粥。
那是用芝麻粉熬的粥,再加上些胡桃,吃起来很香。
从前小时候去镇上时,母亲总会给她买一碗。
沈微慈出神看着,在这几天里,难得拿起了银勺,吃了一口。
味道与故乡一样。
她吃着胡麻粥,渐渐才升腾起委屈,又开始想念裕阳。
那个她长大的地方,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那里。
丫头看沈微慈一口一口居然将一小碗粥吃完了,脸上露出些高兴的神情,赶忙又端着空碗出去,没一会儿又端了一小碗来。
沈微慈看这丫头殷切的看着自己,她顿了一下,尽管有些饱了,还是接了过来。
用完膳才净了口,郎中照例进来给她把脉。
沈微慈只问了肚子里的孩子,那郎中说一切都好时,她才松了口气。
郎中退下后,沈微慈在百无聊赖里,忽然发觉手边的小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两本书册。
一本《东山词》,一本《白雪斋》。
都是诗词小册,沈微慈早看过了。
她拿过来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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