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微慈:“弟妹这话有些听不懂了。”
“哪个世家女子不学女工,琴棋书画?”
沈微慈慢悠悠的喝茶:“自然要学的,但我的清娪,将来她愿意学什么便学什么,我不强逼她。"
"只是读书识字,必不可少。”
甄氏看了看沈微慈连上的神色,便不再多说了。
沈微慈重新开了学堂的事,族中很快知晓,隔壁将军府的听说清娪在学四书,便也将自己女儿送了过来一起。“
甄氏虽说学那没用,却也将意荣送了过来。
宋老太太也只过问了一声。
几个孩子上了学,沈微慈的日子就又能空闲下来些。
除了府里日常的事情,其余的便是照顾宋老太太了。
宋老太太的身子一日一比一日差。
尽管日日都喝补药,但宋老太太一样没什么精神气。
太医说这是心病。
国公爷走的太惨。
听说现在国公爷的头颅早已成了白骨,却仍被金兵挂在旗上。
这是宋家每一个人的心病。
只是宋老太太尤其伤心而已。
宋国公府埋葬时尸骨不全,谁又不伤心呢。
转眼日子又入了秋,前线却传来北靖的军队往京城来的消息。
宋璋带兵守在广灵,金兵破中州的最后一道险关,这处地方要是被金兵占领,入南便势如破竹。
眼看前头传来捷报,宋璋又收复了三城,正逼退金兵,北靖又往北边来,皇帝便立马派人去桐丘守着。
桐丘离京四百里,中间隔着一城,易守难攻,北靖不好打进来。
京城内的百姓虽听说北靖打来的消息,但大多并不害怕。
皇帝还在又怕什么。
只是一些有门道的听了消息,却慢慢往南迁。
因为百里外围城,京城内到底有些心慌,粮食一路水涨,路边乞讨的人愈多。
从前一斗米十五钱,如今一斗米已飞涨到两千钱。
沈微慈去城东接昫儿一路回来,掀开马车帘子看向外头,寒冷秋日,衣不蔽体,饿殍遍地。
她看见单薄衣裳的小童紧紧靠在母亲怀里,忍受寒风灌体。
老妇满头乱发奄奄一息。
可这里是京城啊。
那被金兵和北靖踏过的地方,又是什么样的景象。
沈微慈紧捏帘子,指甲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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