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说,“显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陆严河点了点头,放下报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说:“梓妍姐,我去一趟洗手间。”
陈梓妍见状,点了下头,“要我陪你吗?”
“没事。”陆严河抬起头,对陈梓妍仓促地笑了笑,眼睛里泛着些许异样的泪光,“我,我如果说我之前就猜到了,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奇怪?”
陆严河没有等陈梓妍的回答,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陈梓妍错愕地坐在座位上,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陆严河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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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陈梓妍没有预料到陆严河的反应,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
陆严河在听到陈梓妍说“你已经去世的父母,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那句话的时候,心脏忽然就传来一阵尖锐的撕裂痛感。
陆严河理智上很清楚,那不是自己的情绪,但是,那股痛感又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以一种无法割裂的直接方式作用于他。
是原身的反应吗?
陆严河随即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难过。
情绪仿佛失去了掌控,如撒了催生剂的野草,疯狂蔓生。
陆严河进了洗手间,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把这样的情绪给平复下来。
他走到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曾经不属于自己、现在却已经覆盖在灵魂之上的脸。
——陆严河,刚才是你的反应吗?
——我以为你已经彻底地离开了,这是你残存的感情执念,还是你真的在以某种方式,仍然存在于这具身体之中?
陆严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又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很陌生,仿佛在以另一种探寻的目光在看着他。
陆严河不敢再直视,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
被冷水刺激了一番,他才终于缓了过来。
魂归原位。
这个消息,还真是用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告诉他,他没有那么容易以异界来客的灵魂摆脱这个世界对原主的束缚。
痛苦的情绪仍然拥有摧枯拉朽的力量,随时颠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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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重新回到房间。
陈梓妍以一种关心的眼神打量着他。
陆严河重新坐下,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OK吗?”
“OK。”陆严河点头,问,“梓妍姐,那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你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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