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的。”
很有道理的一句话,听上去极具说服力。
然而落在他的这位下属耳中,却无可避免地想到一个问题。
——那您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出手呢?您为什么要无视那些宗门与世家的虫豸在济泺城中做出那等荒唐的布置呢?
……
……
济泺城中,长街看似如常。
热闹依旧存在,行人面上不见异色。
唯有往最不起眼的角落望去,发现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修行者,才知道这一切的平静喜乐都是假象。
这些修行者来自各个宗门与世家,其中不乏归一境,如此这般在世人眼中的真正强者。
然而无论是这所谓强者,还是身成无垢的更强者,此刻的神情都凝重到极点,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像顾濯这般嚣张且恐怖的绝代魔头。
就连盈虚也从未像是这样杀过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座酒楼上。
顾濯就在那里,临窗而坐,身前唯有清茶一杯。
关信古坐在他的对面,眼神复杂至极,说道:“只不过是数年前望京与阳州城的两面之缘,没想到直到今天您还能记得我。”
顾濯说道:“或许再过些天就不记得了。”
关信古愣了一下,脸上旋即浮现出苦涩的笑容,自嘲说道:“您确实不必去记得一个死人。”
顾濯沉默片刻,没有与他道清话中真意,饮了口清茶。
关信古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一声,转而说道:“住持为我争取到这个与您见面的机会,不是为了在这杯茶里下毒,而是希望您能心怀慈悲。”
顾濯问道:“慈悲?”
不知何时,酒楼已然死寂。
与人去楼空无关。
相反,这里站着的都是没有境界在身的普通人。
这些寻常人的神情无比复杂,是贪婪的好奇,是悸动的恐惧,也是怯弱的愤怒。
他们的紧张肉眼可见,厚实的衣衫掩不住身体的颤抖,但终究没有人选择离开,就这么把蕴藏着怒火的目光投在顾濯的身上,沉默着。
长街之上都是百姓。
都是怀揣着同样愤怒的百姓。
这个寂静世界正在因为顾濯而无形燃烧着。
顾濯懂了,看着关信古说道:“难不成前些天死在我手上那些人的家人都被你们送到这里了?”
关信古沉默不语。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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